他有意為難雲依依,專挑著偏門的、難解的問題問, 別說雲依依了,就是一直在京城學院上課的學生們都答不上來。

“不會?”柳先生踱步到雲依依桌前, 彎下腰來,與雲依依的視線保持水平位置,心情愉悅的問,“我可以教你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需要。”雲依依表情淡漠。

“不需要?”柳先生的語氣帶著不可置信。他可是柳先生啊,多少學子盼著能聽他的一堂課,能得到他單獨指導的機會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竟然說不需要?

“我又不考取功名,知道這些做什麼,沒興趣。”

“噗。”有人強忍著笑,還是一不小心發出了強忍不住的譏笑聲。

柳先生帶著麵具,看不見臉上,不過從他微微顫唞的嘴角來看心情應該不是很美妙:“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人家不在乎,你又能拿人家怎麼辦?

柳先生計劃落空,有些氣急敗壞:“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不思進取的學生。”

“如今見到了。”

柳先生眯起眼睛,想到一種可能:“你就這麼怕我單獨教導你,怎麼,怕你愛上我?”

“我是懶得見到你。”

柳先生嘴角下撇,心情又不愉悅了:“明天學休,把《大學》抄十遍,學休後交給我,不然我直接去教務那把你學籍給你撕了。”

“真夠小人的。”雲依依沒想到柳先生無恥到連這種話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柳先生傲嬌的撇開臉,渾身上下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字。

沈琴棋麵紗下長滿紅疹的俏臉得意洋洋,她捋著頭發左右搖擺。瞧瞧,自己來了果然不一樣吧,什麼柳先生看上了雲依依,正在追求雲依依,柳先生分明是嫌棄雲依依,處處給雲依依使絆子呢。

她是自我屏蔽,沒瞧出兩人間的打情罵俏。在她看來,柳先生這樣做全是為了她。因為柳先生知道他昨日的作為肯定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他今天這樣做就是在告訴她,他對雲依依沒意思。

沈琴棋很是受用。

突然,她感到臉上一陣刺痛,一個點、兩個點、三個點……無數個點火辣辣的刺疼。

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

“琴兒姐,怎麼了?”坐在旁邊的肖劍白關切的問。然後看到她遮著臉的白色麵色上一點一點染上鮮紅的血跡,“琴兒姐,你的臉……”他不由驚呼出聲。

隨即引來更多人的注意,膽子小的女同學直接尖叫出了聲:“臉,你的臉!”

她的臉怎麼了?雲依依恐懼極了,她帶著麵紗,他們難道還能看到她臉上的疹子?她的手撫上麵紗,感受到了上麵的溼潤。

“血,你的臉流血了!”終於有人告訴了沈琴棋實情。

她顫唞著把手從麵紗上拿下,掌心、指尖一片血紅。

“琴兒姐,你沒事兒吧。”方喜兒關心的跑過來,一把將她的麵紗扯下,一張長滿疹子流血化膿的臉讓人看著不禁反胃,哪裏還有一點京城第一美人的風采。

離沈琴棋最近的肖劍白看到這張臉,嚇得直接後坐在地上,倒退了兩米遠。

“你幹什麼!”沈琴棋伸手去奪方喜兒手中已被鮮血染得鮮紅的麵紗。

方喜兒藏在身後不給:“琴兒姐,你不能這樣,你的傷口化膿了,不能捂著,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