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據吧。我知道在京城這地方做生意沒點門路根本不行,柳先生這麼有本事,不如再與我做一門生意。”

柳先生洗耳恭聽。

“我願以店裏半成的收益求柳先生入股,做後台庇護。”

“好。”柳先生想也沒想,爽快答應。

之後簽字據,交付店鋪,一切都很順利,不需雲依依親自在場,全權交給劉伯去處理了。

第42章 瘋了

沈渝洲才學會“畫”字, 自然不能寫的太快,免得露了馬腳,於是他這些天是白天寫, 晚上寫,一天裏隻休息一個時辰, 其他時間都趴在桌子前“畫”字, 也是苦不堪言了。

雲依依這幾天很忙,雲洲的生意要擴展到京城有很多事要做。外麵的事雖然有劉伯和丁玲幫忙, 也從雲洲那邊調來了個辦事得力的掌櫃來打理鋪子的事,還是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她親自過問拍板決定的。

好在最近雲氏因為方喜兒的事而心憂,沒空來“教育”她,讓她不用再分神去應付雲氏。

雲氏這些日子又是請大夫, 又是求道士的, 終於讓方喜兒回了神,不再瘋瘋癲癲縮成一團, 以為別人要害她了。

卻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這一回神讓將軍府更加的不得安寧,整天怨天怨地,罵聲不斷。

她罵沈琴棋假仁假義, 整天裝出一副菩薩心腸, 其實心裏頭全都是黑的,心眼小的跟顆芝麻粒一般大。把前幾年國子監司業家的千金在詩會上奪了沈琴棋的魁首,沈琴棋不服氣,次月又舉辦了一次詩會,從貧寒人家的學子那裏買來的詩充作自己的詩的事搶了國子監司業家千金的魁首的事給抖了出來。

罵肖劍白白長了兩隻眼睛, 跟個瞎子一樣,出氣用了, 沈琴棋做了那麼多齷齪事都看不見,還以為沈琴棋是個心地善良的小白蓮呢,處處護著。沈琴棋喊一聲“肖哥哥”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唯命是從,跟個傻子一樣。不曉得就他一個落魄王府家的世子,在沈琴棋眼裏連個屁都不如。

更罵雲依依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靠著她娘的關係才能來的京城,進的京城書院。身份低微就要識相,就該對她感恩戴德,為奴為婢。雲依依不僅沒有這樣做,還天天為難她,與她作對,給她難堪,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出門就該被馬蹄給踩死的賤貨,就該讓馬蹄把她那張臉踩個稀巴爛才好。

方喜兒現在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汙穢不堪,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給問候個遍,根本不像個大家閨秀,跟市井間的那些個潑皮流氓一個樣。

將軍府的人見著她都繞道走,生怕被她撞見,現在不管是誰隻要被她看著都會被她罵個半死。誰都不是受虐狂,喜歡上趕著找罵的,都躲著方喜兒遠遠的。

方喜兒和沈琴棋決裂,被京城書院開除學籍的事雲依依多多少少也牽扯到了其中,雲氏氣憤之下本來是要拿雲依依出氣的。她閨女犯了錯出了醜被京城學院開除她沒有辦法,但讓住在自家府裏的一個表小姐也不能去京城學院讀書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這個表小姐還是她的親戚。

她派了個奴才去京城學院給雲依依辦退學,雲氏想著以她將軍府當家主母的地位和雲依依姑母的身份辦理退學這種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結果辦事的奴才低垂著頭回來了,說京城學院不給辦,並轉訴了京城學院院長的原話:夫人您既不是表小姐的父親,也不是表小姐的母親,就沒有權利替表小姐做決定,來代替辦理退學。不過您是將軍府夫人,如果您非要辦的話也不是不行,他們學院會將五少爺的開除通知一並送過來。

“他敢!”雲氏怒不可遏,拍桌子暴起。卻不敢再打讓雲依依退學的心思,因為她心底裏很清楚,對方是京城學院的院長,又有什麼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