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很亂,猶猶豫豫的又走了回去,回到了她離開時的地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知道這樣的行為很愚蠢,起碼應該叫上丁玲一起去,可她卻沒有……
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發瘋的樣子嗎?
或許她對他還抱著些許的期望,不想他變成前世的樣子吧。
她不敢承認。
在他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後,她還想著原諒他。
她不願承認自己是這樣一個軟弱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願承認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
不願承認她或許還……愛著他?
她回到她逃離的小花園,黑暗中,方韻白的胳膊被沈渝洲掰在身後,扭到一個極度扭曲的位置。
方韻白的嘴裏被塞著一團東西,發不出聲音。
月光盈盈,她看著方韻白麵臉淚水,混合著泥土與砂石。他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向她求救。
沈渝洲背對著她,並沒有看到她又重新回來了,看到方韻白的動作冷笑著狠狠的拍打著他的臉頰:“你敢選在這個地方對小姐不軌,不就是知道不會有人來嗎,這副表情是做什麼,以為誰會來救你?”
“嗚嗚……”方韻白鼻涕眼淚糊滿了臉,死死地盯著雲依依露出祈求的目光。
“沈渝洲……”雲依依出聲。
沈渝洲拽著方韻白頭發的動作僵住了,艱難的轉過身子,看到雲依依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小……”他冷漠的臉上裂出無助的表情,忐忑的不知所措,拽著方韻白頭發的手不知道放到哪裏,慌張的在地上看來看去,好想找個洞出來把他藏進去,銷毀罪證。
“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雲依依平靜的說。
沈渝洲愣愣的點頭,聽話的丟下被他拽著頭發的方韻白。
沒了沈渝洲的抓力,方韻白一頭栽進泥土裏。
無人管他,沈渝洲起身,低垂著腦袋乖巧的跟在雲依依身後回了院子。
一進院門,他就“咚”的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姐,奴才知道做錯了,請小姐責罰,不要趕我走。”
雲依依看著他惶恐的樣子歎了口氣:“你沒有做錯,今天多虧了你救了我,謝謝。”
他跪在地上,抬起頭,與雲依依四目相對,眼裏是異樣的目光。
雲依依也看著他,眼神複雜。
丁玲聽說了晚上發生的事後自責不已,抹著眼淚道:“小姐,以後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絕不離開小姐半步。”
“好了,別哭了,這事不怨你,是我派你出去辦事的,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下去吧。”
“是。”丁玲擦著哭紅的眼睛。
“等等,”雲依依叫住她,“記得拿賞錢給沈渝洲,今天多虧了他我才沒出事。明個兒去外麵給他做兩套新衣服,院子裏的活也讓王婆和小伍一起分著做吧,他房間的門也不用上鎖了。”
“是。”丁玲應下。她可憐沈渝洲許久,一直希望他能快點通過小姐的考驗,要是平時她聽到小姐這樣的吩咐肯定會很高興,說上幾句俏皮話。但今天小姐出了這樣的事,她滿心都在小姐身上,根本高興不起來。
出了門,沈渝洲擔憂的站在門口,輕聲問:“小姐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丁玲看到他身上沾滿了泥土,臉上還有些許血漬,知道這是為了救小姐留下的,以為他受了傷,“我讓小伍去幫你打水,你先去洗洗吧,我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