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維持和以前一樣,這兩人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她的親信的了。

至於柳先生往將軍府裏安插人這種事,雲依依倒沒自戀到以為他這樣做是為了自己,柳先生自己都說了,他有一支專門收集情報的組織,收集的就是官員們的把柄黑料,會在將軍府安插人手並不奇怪。

她也沒天真的想讓他撤出安插在將軍府的人手,將軍府又不是她家,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看看這個。”這時柳先生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件給她。

“這是什麼?”雲依依問。

“你先看看再說。”

柳先生態度嚴肅,不是平時和她在一起時輕鬆的神態。雲依依的心也跟著沉重了幾分,鄭重的打開信件。

“這是……”雲依依打開信件,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雲洲沿海的邊防圖?”這張圖紙她見過,在父親的書房裏,小時候她貪玩翻出來過一次,被父親打了一頓,也是父親唯一一次打她,所以她一看就知道這是雲洲沿海的邊防圖,“你從哪裏得來的?”

這是軍/事機密,就算是柳先生也不該拿得到這樣的東西,國師的身份?

“你知道是什麼就好說,不用我多做解釋,以免你以為我在框你。”

柳先生的話讓她停止了呼吸,已經猜到他即將要說什麼了,緊張的看著他。

柳先生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對站在門口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走出廂房,不一會兒帶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重新回來。

這個人她認識,是縣令府的管家,跟在她父親十幾年的老人,是父親的親信。

雲依依直覺不好。

“這封信就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正準備送往二皇子的府上。”他看向雲依依,回答了她很久之前問他的問題,“這個證據可夠分量,你可相信我說的話了?”

雲依依拿起桌上的邊防圖和信封:“王叔,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王叔看到雲依依如同看到救星:“小姐救我,小姐,救我啊,小姐。”

“想活命就如實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王叔的臉皺成一團:“我不能說。”

“連我也不能說嗎?那就沒人能救你們了。光憑這個東西出現在京城,我們雲洲縣令府和駐守在沿海的將軍一個都跑不了,等著皇上發落吧。”

“小姐,這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啊,小姐。這事兒若是讓皇上知道老爺和我們整個縣令府就全完了。”

雲依依聽後更生氣了,她瞥了柳先生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嘴角還勾起了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厲聲嗬斥道:“你竟然知道,那還不快說!”

王叔低下腦袋,糾結了半天才下定決心:“這是老爺給我的,讓我送去給……送去給二皇子。”

一顆石頭砰的一下砸在雲依依的心上。在王叔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真聽到王叔這樣說她還是接受不了。

她的頭暈暈的,周圍的物件都在眼前打轉,身體晃晃悠悠的就要跌倒。

柳先生來到她身邊,輕輕扶住了她的手臂,保持著一尺的距離,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熱茶放到她手心:“別怕,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雲依依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溫熱,聞到陣陣的茶香,漸漸緩過神來:“謝謝。”

柳先生微笑:“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道。你別忘了,是我在追求你,你該恃寵而驕才對。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柳先生看向王叔:“你且回去,告訴雲縣令,這件事已經敗露,叫他就此收手,這件事就當沒發生了,讓他莫再存黑的心思,我一直都盯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