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與他們交情很好的模樣。
換作以前他是瞧都不會瞧這些人一眼的。
肖劍白是個高傲的人,如今也不得不在現實麵前折腰。
他麵上陪著笑,心中憋著火,將所有的憤恨都記到了雲依依頭上。
他要將她碎屍萬段,讓她不得好死,他心中發著誓。
於是他請了人,將雲依依堵在了下學的路上。
這是一夥隻看銀子,不認人的土匪,他們收了肖劍白的銀子,便接下了這樁生意,也不管這個人是善事惡,是男是女。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肖劍白的書童,他是認識雲依依的,以免土匪抓錯了人。
他們帶著麵罩躲在街道的角落裏,看到將軍府的馬車過來就一擁而上,拔出刀將將軍府的馬車團團圍住。
路上行人嚇得尖叫出聲,紛紛逃離。
馬車車夫也被十幾把明晃晃的大刀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車上的人全都給我下來。”土匪頭子命令著,他們選在鬧市區劫人冒了極大的風險,路上行人都逃散了,他們沒工夫阻攔,馬上就會有官兵趕到,他們必須在官兵趕來之前把任務完成,把人給帶走,否則掉腦袋的就會是他們。
土匪頭子深知這個道理,也知道他們劫道的馬車是將軍府的車子,一旦失敗,他們是一點生路也沒有的。但他還是應下了這樁生意,因為肖劍白給的誘惑太大了,是他們幹一輩子打家劫舍也賺不來的錢,隻要做完這一樁生意,他們就可以金盆洗手,遠走他鄉,找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再也不用過這樣刀尖上淌血的日子了。
而且他們劫的又不是將軍府的人,隻是借住在將軍府上的一個表小姐而已。
土匪頭子權衡了番利弊,決定幹了這一票。
平日裏去京城學院上學放學走的都是大道,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沒人想過會出事,自然不會派專人保護,車上也就跟著一個車夫、一個丫鬟。
這天方盛惜在府中實在是快被關瘋了,好不容易求得了方大將軍的同意,同雲依依一起來街上逛逛,誰知就遭遇了土匪。
駕車的車夫在十幾個手持大刀的土匪麵前立馬慫了,從馬車上跳下來,立馬把車門的位子讓給了土匪。
“啊!”車門被土匪踹開,方盛惜抱著雲依依縮在馬車角落。
“那個穿藍衣服的。”肖劍白的書童湊到土匪頭子耳邊說。
土匪頭子示意手下把雲依依給抓起來,趕緊在官兵趕來之前帶走。
土匪們扒開雲依依和方盛惜,拿起麻袋罩上雲依依抱起來就跑,方盛惜拽著雲依依被一起拖下車,在土匪們的蠻力下與雲依依分開,扔在了大街上。
將軍府的嫡小姐,他們還是萬萬不敢動的。
官兵趕過來的時候,帶著雲依依走的土匪早已跑的影兒都沒有了。
方盛惜急得大哭,讓他們趕緊去找雲依依。
當官兵知道將軍府的嫡小姐沒事兒後,鬆了一大口氣。然後組織人手前去搜找雲依依的下落,畢竟在鬧事區劫人,也太不把他們官兵放在眼裏了,不爭饅頭爭口氣,為了臉麵,他們也要把人給抓住嘍。
至於他們這麼磨蹭,先把方盛惜送會將軍府,再向上彙報此事,耽誤這麼長時間雲依依會不會出事?
那就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了,將軍府的表小姐嘛,又不是將軍府的嫡小姐,還是流程比較重要。
沈渝洲在得知雲依依出事後心髒差點停止跳動,扔下裝模做樣打掃的掃帚,也顧不得換裝了,直接穿著小廝的衣服衝進了柳先生的府役,召集所有能夠調動的人手全城尋找雲依依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