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優雅的給二人沏茶,動作要多慢有多慢。

兩人聊著閑話,方大將軍問雲縣令雲洲的情況怎麼樣。

雲縣令說一切都好,貿易興隆,百姓富饒。

雲縣令問起雲氏和外甥、外甥女。

方大將軍也假意誇了幾句,但態度極其敷衍。

雲氏在書房裏磨蹭了半天,也沒聽著方大將軍和雲縣令談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就在那兒嘮家常,嘮的還都是表麵那些虛頭巴腦,沒有用的東西。

最後方大將軍受不了了,吼了雲氏一句:“你泡個茶怎麼泡這麼半天,泡完了就趕緊出去。”便“客氣”的把雲氏給趕了出去。

雲氏心中更加狐疑,方大將軍和哥哥究竟有什麼事要談,還要瞞著她的?

她端著托盤走出書房,貼著牆角就要去偷聽,結果被方大將軍的侍衛發現給趕走了。

回去的路上雲氏越想越覺得奇怪,方大將軍和她哥哥一個小小的縣令能談什麼。

她蹙著眉毛回了院子,一隻腳還沒踏進大門呢,就聽見裏麵摔東西的聲音和嬰兒的哭泣聲。

雲氏進來,看見方韻白正在大發雷霆,說母親說話不算數,說好讓他迎娶雲依依進門的,結果人家根本不答應,害他白高興一場。

方喜兒雙手懷胸坐在一邊,表情陰鬱的看著他。

奶媽抱著孩子站在一旁,不住的哄著,可是孩子還是哭個不停,被嚇壞了。

雲氏揮了揮手,讓奶媽把孩子先給抱下去,瞧孩子嚇成什麼樣了。

又走到方韻白身邊:“你急個什麼,這事兒不是還沒定嘛,那雲依依不也還沒跟丞相府訂婚嘛。再說了,就算定下了親,隻要她還沒嫁進門,娘就有辦法把這事兒給攪黃了。”雲氏一邊思索著方大將軍和雲縣令的關係,一邊應付著方韻白。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方喜兒突然站起來,說:“娘,我就說你菩薩心腸了吧,還把那狐媚子娶進門來,你是想讓我們家以後不得安寧了是嘛。還是你以為你換了個身份那狐媚子就會聽你的話了?別等她進了我們家,再去勾引爹爹,給弟弟戴上個綠帽子,騎到你的頭上去。”

方喜兒的話很毒,但不無道理,之前方大將軍不就想休了她,另娶那狐媚子進門嘛,隻是那狐媚子不願意,否則她真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既然再次讓她出來了,她就不會再讓那狐媚子騎到自己頭上來。

“照我說就直接毀了她的清白,讓所有人都看到。”方喜兒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這上麵。之前她因為被哥哥毀了清白,不得不嫁給那個姓蕭的,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她就心理變態的想讓所有人都嚐嚐被人毀了清白,壞了名聲的滋味。

她就想看到別人跟她遇到同樣的事生不如死,比她過得還要差,找根繩子上吊了,死了最好。

雲氏深深的沉了口氣:“又不是沒做過。”不止一次的,當初她陷害雲依依,讓方韻白去毀了雲依依的清白,結果方喜兒掉進了陷阱,壞了她的計劃,還毀了方喜兒自己的清白;之後肖劍白做得更是狠,當街讓土匪劫了人去,這一下不管能不能真的毀了雲依依的清白,她的名聲算是完了。事實也確實如此,誰知道她會捐那麼多錢出來,買通皇帝,讓皇帝替她洗白,也是沒人料想得到的。

“再一再二還能再三了不成。”方喜兒鐵了心要走這一條路,慫恿雲氏從雲縣令身上下手,“讓舅舅去說去,那小賤人提防別人,還能提防自己的親爹不成?”她轉溜著眼珠子,出著主意。

雲氏懷著心思:“這件事再說吧。”她總覺得方大將軍和哥哥之間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如果貿然行動的話,惹怒了方大將軍,她將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