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搖了搖頭:“隨你的便吧。”

晚上,沈渝洲帶著小瓷瓶再一次打暈了丁玲,潛入了雲依依的閨房,雲依依這次再看到他沒有像上一次那麼震驚,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你到底要幹什麼!”

沈渝洲把小瓷瓶放在桌上:“給我擦藥。”說著他就脫下了外袍,露出被曬成古銅色的胸膛,轉過身背對向她,“後麵我夠不到。”

雲依依才不理他:“讓小伍給你擦去。”

沈渝洲沒臉沒皮的說:“我就想讓你擦。”說著他就坐了下來,擅自給自己帶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賴皮道,“你不給我擦的話我今晚就呆在這裏不走了,等外麵那小丫頭一會兒醒來,看到我在你的房裏,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他滿懷期待的說。

“你敢!”

沈渝洲挑眉,露出一副你看我敢不敢的樣子。

雲依依快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給逼瘋了,來到桌前,板著臉,不情願的問:“我給你擦藥,你就會走?”

沈渝洲點頭。

雲依依糾結了會兒,看了眼他身上被曬傷的痕跡,還有被她抽打的辮傷,勉為其難的說:“那……好吧。”

沈渝洲偷笑了下,計劃得逞。

他就知道,他的依依還是太善良了。

雲依依打開藥瓶,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她塗抹在手上,小心的抹在沈渝洲的背後。沈渝洲隻覺後背一陣冰涼,有一些疼,他完全可以挺住,可他偏偏要故意發出“嗯嗯”、“呀呀”的慘叫,聽得雲依依的臉頰一片潮紅。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專門在曬傷處和鞭痕處用力的按壓著。

“誒呀。”沈渝洲叫出了聲,這下是真的有點疼,不過他樂在其中。

上完了藥,雲依依果斷的放下藥瓶,洗手擦手:“好了,你可以走了。”她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賴皮,說話不算話。

沈渝洲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他穿上外袍,雙手張開:“來,幫我把腰帶係上。”

“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我就這樣出去?”說著他就往門口走,竟是要從正門出去,還是衣冠不整的模樣。

“你給我回來。”雲依依趕緊追上去,一把拉住他。

沈渝洲偷笑,再次張開雙臂:“幫我把腰帶係上。”

雲依依氣得抓狂,可沈渝洲耍起了無賴,她真的是拿他無可奈何,任命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腰帶,幫他把腰帶係上。

環上他腰間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前世的回憶洶湧而至。

那時候她也經常幫他這樣係腰帶,打理龍袍。

這時候他總會抱住她,依戀的說:“真不想上朝啊。”

這樣想著,沈渝洲就抱住了她:“真不想走啊。”他說。

雲依依麵紅耳赤,怒火中燒,抬手就要扇他巴掌,他已經鬆開了她。似乎預料到了她的舉動,他小退了一步,躲過了她的巴掌。

他笑了笑,不舍的道:“我走了。”他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不要想我啊。”

“誰會想你啊,臭不要臉!”雲依依抄起桌上的瓷瓶就朝沈渝洲砸去。

沈渝洲伸手接住了瓷瓶,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雲依依臉頰漲紅。

他輕笑了下,翻出窗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雲依依每晚深受其擾,無論她加派多少人手在院外守著,都能被沈渝洲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她的閨房裏麵。她也不能大肆聲張,隻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得逞,煩人的很。

好在他倒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頂多就是在言語上逗逗她,嚇唬嚇唬她,倒不敢真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