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們蕭家跟將軍府一點關係都沒有,還說方喜兒所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蕭家的孩子,蕭二公子和方喜兒根本沒有圓過房。說方喜兒的孩子剛出生的時候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越長大越是奇怪,一歲大的孩子連個聲都發不出,爬行都不會的,怕不是個傻的,一定不可能是他們蕭家的孩子。
皇上對此無所謂,他現在沉迷於跟沈皇後過二人世界,彌補過去幾十年缺失的日子,把朝廷上的一切都交給了沈渝洲去處理。
沈渝洲看到這份和離書和上麵所寫的事情後笑了笑,方喜兒的孩子是誰的他再清楚不過,也知道蕭家人恨透了方喜兒,恨透了方家,不會替方家報仇的,便放過了他們,沒連帶他們的責任。
蕭家人感恩戴德,蕭二公子在方喜兒被關押的那一天更是痛改前非,摔碎了酒杯,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去煙花之地,一心向學,報效朝廷,報答五皇子的再造之恩。
雲依依看到方喜兒的身邊有一個小小的一團。
“我的孩子死了,你高興了?”方喜兒笑道。
雲依依神色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從沒有和方喜兒比過什麼,一直都是方喜兒在不斷的單方麵的無故挑釁,如果方喜兒不來算計她,雲依依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方喜兒一眼。
所以看到方喜兒這個樣子,雲依依沒有任何勝利或者欣喜的感覺,方喜兒於她從來都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過得好,或者過得不好,都與雲依依無關。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樣子!”方喜兒破口大罵,“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以為你是誰呀,鄉下來的土包子!我可是將軍府的嫡女,父親最疼愛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連給我提鞋的份都不配!”她罵著罵著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連給我提鞋的份都不配!”然後哽咽的哭,接著哀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你,為什麼我就要受這種苦。”
雲依依沒再理她,繼續向前走,來到又一間牢房前。
因為有雲依依的關照,方盛惜被單獨安排在一間牢房裏,這間牢房比雲氏他們呆的牢房要幹淨很多,裏麵還有一張小床,上麵鋪著幹淨的稻草。
方盛惜坐在床邊,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
“盛惜姐姐。”雲依依喊道。
方盛惜看著她,沒有說話。
要說變故,方盛惜所經曆的一點也不比方喜兒少。
她從一個被人羨慕的準王妃一下子變成了階下囚,曾經最好的朋友現在成了她最大的仇人。
她雖然被單獨安排進了一間牢房,但將軍府一家子就被關在隔壁,這幾天他們打打罵罵所有的爭吵她都聽見了。
他們說原來他們府中的一個小廝是皇帝的兒子。
他們說雲依依在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帶走了那個小廝。
他們說父親根本沒有謀反,這完全是欲加之罪。
他們說將軍府之所以會遭此一難完全是雲依依害的,是雲依依讓那個小廝這樣做的。
……
他們說了很多很多,方盛惜全都聽在耳裏,當然也沒有全信,她還是有她自己的判斷的。
不過她知道,她和雲依依是再也做不成好朋友了。
她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謀反,隻是她不相信這件事會是雲依依策劃的,也不相信一個皇子會因為雲依依的一句話去殺一個大將軍。
但他們家的遭遇,之所以會落得這個下場和沈渝洲有關是毋庸置疑的,而雲依依和沈渝洲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這點從她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還能擁有一間幹淨的牢房,被特殊對待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