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棋麵色難看,捂著被子不鬆開。

沈老丞相伸手就要去扯沈琴棋的被子,隻聽沈琴棋“誒呦”一聲痛苦的叫了起來,額上隱隱冒出虛汗。

“到底怎麼了?”沈老丞相看到沈琴棋這個樣子不敢再強拽,鬆了手,轉向沈琴棋的貼身小丫鬟,質問。

“小姐,小姐……”小丫鬟跪在地上周身顫唞,嚇得直哆嗦,斷斷續續的說,“小姐她……她燒傷了……發了幾天燒,也不讓人請大夫,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

“陶子!”沈琴棋憤怒的坐起來,抄起床頭的冰枕就往小丫鬟頭上狠狠地砸去。

小丫鬟閉上眼睛,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冰枕砸在她的腦袋上,當場就流了血。

沈老丞相被沈琴棋這個樣子給嚇到了,怎麼也想不明白沈琴棋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要知道一直以來沈琴棋在沈老丞相麵前都乖巧的很,他從沒見過沈琴棋這麼囂張跋扈的樣子。

心情當即從聽到沈琴棋被燒傷,高燒了幾天的心疼,到怒不可遏,她是因為什麼燒傷的,為什麼不敢讓人知道,不敢請大夫,答案不言而喻。

在事實麵前,沈琴棋就是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沈琴棋要對付的是雲依依,沈渝洲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哪怕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他的親表姐也不例外。

沈老丞相深知這點,沈家河多跟那個女孩說句話沈渝洲就專門來府上警告他,沈琴棋這是要殺了那個姑娘啊,沈渝洲豈能繞過她?

而且這件事就算沈渝洲不追究,沈琴棋為了一己私欲去放火燒了整條街,讓十幾戶人家流離失所,十幾個人死亡,財產損失更是無法計算。身為大安國的丞相,沈老丞相也不能繞過她。

他閉上眼,重重的歎了口氣,下定決心,命令:“把小姐送去京兆尹。”

“祖父!”沈琴棋不敢相信,從小對她最好,最愛她的爺爺竟然要把她送去京兆尹,“祖父。”她沙啞著嗓子求饒,“祖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送到京兆尹好不好?祖父,我怕,我不要去京兆尹,我不要坐牢,你不是最寵我的嗎,再寵我這一次好不好?”

沈老丞相睜開眼:“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太寵你,把你寵得無法無天,是非不分。”

“祖父!”沈琴棋燒得厲害,聲音提高幾分就破了嗓子,“你真的忍心送我去京兆尹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去了那裏還能活著回來嗎?你真的要為了那個賤人殺了自己嫡親的孫女嗎?”

她手握成拳,用力的敲打著床被,喃喃的罵著:“賤人,狐狸精,到處勾搭人的狐媚子,怎麼就沒把你給燒死呢。”她現在最恨的就是那麼大的一場火沒有把雲依依給燒死,她的命怎麼就那麼的大呢。

她惡狠狠的瞪向沈家河,要不是他多管閑事,嚷嚷著讓大家起來,街上的人怎麼會反應那麼快都逃了出來。要是沒有沈家河亂入出來攪局,說不定她的計劃就成功了呢。

她恨,她好恨。

“啪”的一聲,沈老丞相一巴掌打在沈琴棋臉上,怒罵:“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犯了什麼錯,在京兆尹的牢房裏好好反省吧。”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沈琴棋的房間。

沈琴棋捂著臉,難以置信,瞪著沈家河,不服氣的道:“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