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碧蕪剛想拒絕,誰料男人竟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她忙捂住自己的嘴,險些喊出了聲兒,可心底的癢意卻是因此再一次蔓延開來。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微敞的寢衣間露出的緊實胸膛,驀然覺得他的提議倒也不錯,前世,她何來的機會以這般姿勢反擊回去。
何況,如今不止他難耐,她亦是教他撩撥得渾身發燙,那便隻好再借用他一回。
她忍著羞,清咳一聲道:“若臣妾教的不好,還望殿下莫要嫌棄。”
譽王嗅著她身上清雅怡人的香氣,喉結微滾,啞聲道了句“定不嫌棄”。
守夜的銀鈴提著燒好的熱水自正屋門口經過,卻聽裏頭傳來“砰”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墜落的聲響,她疑惑地頓住步子,沒一會兒,便聽急促的“吱呀吱呀”聲久久不息,她凝神聽了半晌,倏然意識到什麼,一股熱意陡然竄上麵頰,忙疾步往耳房去了。
翌日天未亮,守在外頭的銀鈴便見譽王推門出來,想起昨晚的事兒,她又忍不住紅了臉,忙垂下腦袋,恭敬地施禮。
幸得譽王並未發覺她的異樣,隻低低“嗯”一聲,道了句“王妃昨夜累了,莫要打擾她”,提步往院門口去了。
康福正在垂花門外候著,遠遠見譽王出來,忙殷勤地迎上去,卻不由得愣了一瞬,隻覺他家殿下今日格外神清氣爽。
他往雨霖苑內深深看了一眼,登時明白過來,湊近譽王,笑眯眯道:“不知昨日奴才給殿下尋的那些個書,好不好使?聽賣書的人說,那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呢。”
譽王垂眸看向笑意盈盈的康福,並未答他,隻淡淡道:“自去庫房挑兩件喜歡的,便當是本王賞你的。”
“是,多謝殿下賞賜。”康福頓時喜笑顏開。
倒也不枉他跑遍了大半個京城尋了那些書,他原還以為他家殿下本應是對那事極為冷淡之人,不曾想原也懂得這些個夫妻情趣。
真好,看來,要不了多久,府裏又會添小公子或小郡主了。
那廂,直近巳時,碧蕪才幽幽醒轉,她挪了挪身子,隻覺腰酸得厲害,像是要折了一半,想是昨夜強撐的結果。
她在心下暗罵了譽王幾句,才努力支起身子,朝外喚了一聲。
很快,小漣和銀鉤便推門進來伺候,乍一看見屋內的狼藉景象,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由得咋舌。
原擺得好好的繡墩此時翻轉在地;檀木圓桌上的桌布亦被扯偏了大半,上頭的茶壺茶盞東倒西歪,可憐地擠在桌子邊緣,幾欲墜落;地上還有淩亂的,似還被扯壞了的衣衫和一條窩在一塊兒的衾被。
瞧見小漣和銀鉤驚詫茫然的模樣,碧蕪才回過神來,細細打量起屋內的情形,昨夜的種種亦悉數浮現在眼前。
昨夜,她原本是想好好掌控局勢的,可無奈沒一會兒便沒了氣力,反教他抓住機會翻身壓在了下頭。也不知這人怎的突然開了竅,折騰了兩回還不夠,竟是將她抱下了床榻,再繼續換地方折騰。
想起那一幕幕,她頓時羞得垂下腦袋,哪裏還敢看她們的眼睛。
銀鉤打起床簾,要伺候碧蕪起身,然看看她肩頸上從未見過的紅痕,卻是倏然一愣。
再看這滿屋的狼藉,猛地恍然大悟,她擰了擰眉,露出些許擔憂,少頃,囁嚅道:“王妃,是不是殿下他……他打您了?”
碧蕪聞言深深看了銀鉤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她屋裏這幾個丫頭都未經人事,哪裏懂得這些,可她一時也實在難以開口解釋。
難道告訴她,他們昨夜真的打架了,還打得萬分激烈,從床榻上,打到床榻上,最後又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