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他接過勺子,也挖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你還沒說呢。”韶音瞅他。
岑以辰抿了抿唇,無奈地放輕嗓音:“小——”
“不聽不聽我不聽!”他剛一開口,韶音立刻捂耳搖頭,然後啊嗚一口,吃掉了蛋糕。
“……”
岑以辰無奈極了,又覺得心裏軟成了一汪。
“吐出來。”他放下勺子,手心接在她嘴邊。
韶音當然嚼到了什麼,她搖搖頭,往後仰,自己捏出環形物體:“喔,果然是戒指!”
她笑得眼睛彎彎的,看上去很高興。
岑以辰並沒有覺得掃興。
他知道她聰明,會猜到不奇怪。
他單膝跪下,仰頭望著她,黑色眼眸盛滿溫柔,雙手托起,掌心向上:“我可以有這個榮幸,為你戴上戒指嗎?”
“嗯。”韶音驕矜地揚起下巴,將戒指放在他手心裏,然後向他伸出右手。
岑以辰一手捧住她的,一手捏著戒指,神態虔誠:“認識十三年,在一起十年,你是我遇見的最美麗、最頑強、最堅韌、最聰明、最富有魅力的女士。”
“你啟發我,引導我,陪伴我,支持我,是我這一生當中遇到的最美麗的風景。”
“我愛你。”他聲音輕柔,“請讓我追隨你。”
韶音彎起唇角,大方地道:“準奏!”
岑以辰輕笑一聲。
即便這種時候,她也要頑皮一下。
他緩緩為她戴上戒指,低頭虔誠輕吻,額頭抵在她手背上,在這一刻,內心終於被填滿。
等候了多年,他終於願望成真。
“老婆。”他抬起頭,盯著她叫道。
韶音彎腰,捧住他的臉,甜膩膩地叫:“老公!”
都答應他的求婚啦!當然可以互相這麼叫啦!
熱情在空氣中濃得化不開。
一桌豐盛的飯菜,為兩人提供足夠的能量,將這熱情持續很久。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陳莎莉不甘心,但她什麼也做不了。
岑以辰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陳家有些忌憚的商界新秀。他現在是商界傳奇,大佬中的大佬,陳家反而要敬重他幾分。
而陳莎莉甚至不是陳家繼承人,隻是陳家的千金小姐,她自己沒辦法對岑以辰做什麼,陳家更不會為了她冒然對付岑以辰。
原劇情中,她遊移在兩人中間挑撥,是因為張懷音敏[gǎn]自卑,岑以辰不夠成熟,讓她有機可乘。
現在?她完全挑撥不動。那兩個人,不能說是一潭泥沼,隻能說是一陣龍卷風,挨得近了就要被卷進去!想要分開他們?她再努力十倍都做不到!
商場瞬息萬變。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對實體業造成很大的震蕩。陳家就是搞實體的,以為是岑以辰故意搞他們,於是邀他談一談。
岑以辰的確趁機搞了陳家一下,隻是沒下死手而已。現在陳家主動要求談一談,他便提出自己的條件。
很簡單,讓陳莎莉嚐嚐白手起家的滋味。
他始終記得,三人第一次吃飯,陳莎莉那麼驕傲地炫耀自己的出身,瞧不起音音的辛苦創業。
那就讓她實現自己的話:“換成是我,恐怕隻會哭鼻子了。”
陳莎莉沒有哭鼻子,但那是在人前。
人後,她一個人租房子,創業,起早貪黑,被人騙,被人偷,被信任的人背刺,累得吃飯時睡著,不洗澡就上床睡覺……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咦,這不是陳小姐嗎?”在陳莎莉街邊調研時,韶音從新買的跑車上走下,摘下墨鏡,笑意盈盈地道:“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