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四寶不解,她並不明白酸是什麼東西。
江樹昕見她這樣,心下劃過一抹茫然,不由得猜測道:“你沒吃過酸的東西?”
四寶很老實的點點頭,她都不知道酸的是什麼東西呢。
如此這般江樹昕突然就覺得這餘大娘對四寶未免也太過於小心翼翼了,她知道四寶吃過的東西種類應該不多,但卻沒想到居然會匱乏到如此地步。
她拿過四寶手裏的糖葫蘆,舉到四寶麵前:“你再咬一口,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四寶卻有些抗拒的將糖葫蘆推開,不想再咬。
江樹昕卻不管她願不願意,捏著四寶的小臉,將她那小嘴給擠開,直接將那山楂塞到人嘴裏。
動作看著粗魯,但好在並未讓四寶難受,四寶隻是伸著舌頭頂了頂嘴裏的山楂,有些生氣的看著江樹昕。
江樹昕不以為意的搖搖她的下巴,示意道:“咬,咬開嚐嚐。”
四寶偏不,她把那圓滾滾的山楂含在嘴裏的一側,整個臉蛋看著鼓鼓的,瞧著氣呼呼的。
“不要,難吃!”她衝著江樹昕不客氣的凶道。
“那隻是酸而已,不是難吃,你再嚐嚐,不喜歡再吐出來。”江樹昕十分溫柔的哄著她,抬手替她順了順炸毛的小發絲。
被順毛的四寶這才將信將疑的看著江樹昕,最終還是在江樹昕期待的眼神下,將那山楂給咬開了,果不其然還是被酸到了,這回一雙眼睛都因為酸而眯了起來,小嘴還一顫一顫的。
見她這樣江樹昕忙伸手拿起帕子遞到她麵前:“哎,吐出來吐出來。”
可四寶卻不吐了,她學著江樹昕的樣子,小小的嚼了幾下,也給咽下去了,然後還張開嘴給江樹昕看。
不知道因為酸還是怎麼,四寶整張嘴都是水盈盈的,白生生的牙齒上還掛著晶瑩的細絲,嘴唇紅豔水潤,看得江樹昕莫名覺著喉間發緊。
她若無其事的別開視線,將四寶的小嘴捂住,說教般開口:“好了,可以閉上了;記住這個味道了沒有,這就是酸。”
四寶拿開她的手,意猶未盡的咽了煙口水,心想這酸的東西還真是難吃,但是又有一點好吃,吃完了還想吃呢。
“還吃,一點點。”四寶重新拿過糖葫蘆,又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江樹昕見狀也由著她了,自己在屋子裏幹別的事情去了。
等到午間,各家都開始準備著自家的午飯,而餘家大院裏,卻是冷清一片。
因為家裏亂七八糟,餘大寶在
餘大娘因為四寶不在家,便也是整日帶著餘五丫在外頭幹農活,家裏的事情她不想管了,也懶得管。
受了傷的餘老漢和餘二寶,壓根就沒人管,勉強能下地的餘老漢雖然痛恨江二那日踢他那幾腳,卻一直將那二十兩銀子揣在懷裏,壓根沒叫第二個人瞧見過。
那日大夫上家來看過之後,直呼餘二寶這輩子都絕了後,這叫餘二寶整個人都性情大變,整日躲在屋子裏不肯見人,就連吃飯都是在屋裏吃。
餘老漢見自家婆娘和兒子都不在家,沒辦法,隻得撐著破敗的身體自己起來做飯吃,可他一個向來享受的人壓根不會做飯,勉強將火生起來,卻又被那滾滾濃煙嗆得眼淚橫流。
好不容易抓起一把蔬菜扔進鍋裏炒,也是燒得焦糊,氣急敗壞的餘老漢幹脆一把將鍋給掀翻在地,坐在邊上破口大罵。
無非就是罵餘大娘,不給他做飯,罵餘大寶,不孝順他,罵餘二寶不搭理他,罵四寶那個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