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臨鎮。
他封印加固完臨鎮的封印後,因天色已晚,便打算在臨鎮暫歇一晚。
清夢已打聽清楚這五個城鎮之間的距離,聽江霽說,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沮喪。
要是她一個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咬咬牙,但現在可還有個星河弟弟,她在靈玉空間裏舒舒服服待著,讓星河弟弟東奔西跑算怎麼回事?
清夢越想越鬱悶,回憶了一番,好像自從來到這兒,江霽就一直在根據任務東奔西走,甚至挺而犯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唉,狗係統不做人事。她一邊鬱悶地想,一邊隨意掃視一圈,然後視線猛然定住。
在她視線所及處,靜靜地立著兩壇美酒,即便隔著酒封,她似乎都能聞到那芬芳馥鬱的味道。
清夢咽了咽口水,起身來到酒壇處,心裏像有一隻小螞蟻在爬來爬去,癢酥酥的。
我隻喝一點,最多喝一壇。她這麼說服自己,揭開了酒封。
瞬間,馥鬱的酒香飄滿了整個靈玉空間。
清夢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索性不拿碗,直接抱著酒壇喝起來。
咕咚。一大口。
咕咚。兩大口。
……
修仙界的美酒也太香了,怎麼釀的?竟如此好喝。清夢抱著酒壇喝的不亦樂乎,身心得到極大滿足,之前的負麵情緒完全拋之腦後,臉上心裏隻餘快樂。
不知不覺,半壇酒就下肚了。
江霽洗浴完,習慣性和清夢打招呼:“我洗漱完了。”
清夢沒料想到這酒如此上頭,勁如此大,一不小心喝多,意識有些不清醒,大著舌頭道:“啊……啊,好。”
說完還打了個小小的酒嗝。
江霽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略一聯想便猜到了原因,蹙眉問:“你喝酒了?”
現在子時將過,這個時候喝酒,還喝醉了,明早醒來該不知多頭疼。
他無聲歎了口氣,重新把外袍披好,下樓,找到一盹一盹打瞌睡的小二,禮貌道:“勞駕做一碗醒酒湯,這是銀錢。”
小二在睡夢中,乍聽人聲,一個激靈就醒了,連忙接過銀錢,連聲道:“好嘞,請您稍等片刻。”
江霽便靠在大堂桌案旁等著。
清夢已經醉了,但並沒有睡著,反而越喝越清醒,見江霽找小二買醒酒湯,便大咧咧道:“不用買醒酒湯,我沒醉。”
江霽涼冰冰道:“哦,你沒醉,那你還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嗎?”
清夢信心滿滿地道:“我叫安清夢。”
江霽一怔,打起精神,繼續不動聲色地問:“哦?是哪三個字?”
他從前問她,她的名字是什麼的時候,她總是敷衍過去,讓他直接叫她“靈玉”即可,是以,都這麼久了,他竟還不知道她的這個名字。
清夢噸噸噸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慢悠悠道:“安心的安,清明的清,好夢的夢。”
江霽暗暗記下這個名字,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清夢心道這題我也會,遂高高興興地答:“因為我爸媽撿到我的那天,做了一個很好的美夢。”
其實她的爸媽一直沒有提她是撿來的,這事兒是她自己發現的。但是媽媽提過,說她出生那年的秋分,她與丈夫做了一個好夢,夢見他們不久後就會迎來一個同樣玉雪可愛的小男孩。
當時安家父母已經結婚六年,卻遲遲沒有孩子,還有許多瑣事纏身。後來在某年的秋分,他們撿到了一個看上去才出生不久的小女孩。
那年是一個大雪天,那年的秋分實在是很不像秋分,氣溫驟降,狂風嗚咽咽地吹,冷風能刮到骨子裏。看到包裹在繈褓裏的清夢時,安家父母還很詫異,這麼猛烈寒冷的雪天,這樣一個弱小的嬰兒竟然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