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從。
阮明姝警惕的懷疑是不是又有了新的陷阱,等著她跳進去。
她滿臉不安咽了咽喉嚨,磕磕巴巴說話:“你…你喝醉了吧。”
沈嗣平日很少喝酒, 但他的酒量其實還不錯,這會兒頭腦清醒,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 他的手指用力了些, “沒有。”
忽如其來的告白,確實會讓人猝不及防。
沈嗣理解,但也迫切。
有些感情,他心知肚明。
並非是他能控製的。
沈嗣還很理智,默默打算好以後。
他會以現代的婚姻俗成約束自己,當然也不會再允許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曖昧的關係。
男人的占有欲,與生俱來。
沈嗣在某些方麵有輕微的偏執症狀,還有很嚴重的強迫症。
他抿唇輕輕的說:“你記得,我是你的丈夫。”
阮明姝被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你怎麼了?”
沈嗣搖搖頭,輕聲細語:“沒怎麼。”
他的臉陷在燭火裏,昏黃色的火光在他白皙的臉龐搖晃。
沈嗣又摸了摸她的臉:“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和他們糾纏不清了。”
阮明姝一知半解,難不成是沈嗣又開始犯瘋病了?
她抿唇問:“和誰?”
沈嗣沉默一瞬,說:“你的前任未婚夫,還有你的表哥。”
沈嗣諒解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好心好意提醒她:“阮明姝,你很聰明。”
知道誰能利用,誰不能利用。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也做的得心應手。
會騙人,會哄人,懂得看眼色,危險來臨時嘴巴就像抹了蜜,甜滋滋的專挑別人喜歡的話聽。
沈嗣繼續說:“不要想著踹掉我,也別把我當成死人。你肯定不喜歡我來管教你。”
阮明姝聽著這段話,心裏也有點害怕,他好像在威脅她,又像是在許諾她。
阮明姝眨了眨眼,故作無辜:“我沒有把你當死人呀,夫君,你別多想。”
雖然她時常咒他短命,但還是很怕他的。
阮明姝隻不過是左右逢源,為自己多謀了幾條後路,何況別的男人對她好,她為什麼要拒絕呢?
張玠心甘情願要和她偷情苟合,她不還是拒絕了嗎?
沈嗣嗯了嗯,低頭緩緩靠近了她,破天荒在她的唇瓣輕輕的親了一下。
阮明姝又是一怔,後背涼嗖嗖的,好似被他抽去了脊骨,整個人都沒了什麼力氣。
她的臉被染得通紅,滾燙炙熱的臉頰上有些撩人的羞澀還透出些驚慌失措。
她的夫君,好像是第一次主動親她。不太像他冷冷淡淡的性格,反而更像要將她整個人都侵占了的壓迫感。
阮明姝胸口發悶,總覺得自己掉入了個無形的大網裏,線被收攏,將她的四肢繞的不能動彈。
阮明姝心神不寧,入睡前耳邊回蕩著沈嗣低聲說的那幾個字。
他喜歡她。
阮明姝還記得沈嗣以前說過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
他怎麼會喜歡她呢?他以前肯定覺得她是有顏無腦,才會時時刻刻都提點她要多讀書。
可能,男人就是那樣。
遭不住美色的誘惑。
不過阮明姝可從來都沒有故意勾引過他,對一個天閹,費盡手段也無用。
阮明姝有些睡不著覺,沈嗣就睡在她的身側,溫熱的呼吸淺淺落在她的後頸,清香沒入她的鼻尖。
這種侵占感,也讓她無所適從。
阮明姝閉上眼,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才勉強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在一陣鳥鳴聲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