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主,據說曾經是天界的人,因犯了錯被打下凡,流落至此,經過角逐後成了魔界新的君主。

乞巧節的夜市,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

憶輝堂的門口,還掛著池錦念和元韶二人的畫像。畫像上,元韶托著池錦念的麵龐,池錦念揚起臉,明媚的笑容看著對方。正是昔日,二人在河畔看焰火的模樣。

發髻上的玉簪,腕上的手鐲,無不彰顯她們的身份。

旁邊還留了一行字:神仙的選擇,你值得擁有。

池錦念不敢看那張巨型的畫作,故意撇開了臉,可元韶卻偏將人扯住,捏著對方的肩膀,指著畫卷問:“那上麵那個紅衣服的,和阿念好像啊,不過旁邊那個白衣服的男子是誰啊?我竟不知,阿念在凡間還有此經曆。”

今日乞巧節,接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多,池錦念趁對方不注意,轉頭鑽進了人群,待跑到渡口旁的廊道下,才停了下來。

手來回捋著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順著氣。

霎時間,劇烈的響聲劃破夜空,一條金龍垂直而上,幻化成朵朵煙花,綻放於天空,姹紫嫣紅,絢爛奪目,與那一輪皎皎明月,一同倒映在河水的波紋中。

池錦念從廊下探出身子,去看那被施加了靈力,久久不曾退去的煙花。

可這一時沒站穩,險些跌落河水,好在元韶出現得及時,長臂一伸,將人撈了回來。

“小心。”

池錦念卻不在意,一個勁地盯著夜空,少女的麵龐,和那朦朧的月色一樣柔和。

“玩夠了嗎?”元韶突然問她。

池錦念身子瞬間僵住,聽著元韶的聲音響徹自己耳畔,低聲說道:“阿念這戲,該收場了吧。”

“師尊在說什麼,什麼戲,我、我聽不懂。”池錦念狡辯著,可元韶卻輕笑一下,攬著池錦念的手又緊了幾分。

“雖然你騙了我,但我很高興,你沒有傷害自己,沒有挨那一刀。”元韶說。

池錦念回眸她,抿著唇,不肯承認。良久,才問:“你怎麼發現的?”

元韶隔著衣服,指尖摩挲著池錦念胸口右側,那個刀疤的位置:“那日,你的刀,刺的是左邊。”

池錦念見事情敗露,隻得垂下頭去。

“所以,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元韶問她。

池錦念召喚出折扇,按照那日的模樣,再次幻化作一把匕首。可刀柄上有個機關,隻要輕輕推動暗扣,刀片就會縮進去,隻留個刀尖在外麵。

就像是拍戲時的道具。

那日,她提前讓莊蓉準備了血漿,刀尖抵在胸口,正好劃破胸口上,裝著血漿的牛皮袋,造成了自裁的假象。

不僅騙過了元韶,還騙過了天道。

池錦念終究是歎了口氣:“不公平。”

“?”

“每次都是讓師尊輕易就得手了,師尊都沒有好好追過我。”池錦念兩個指尖來回纏繞著。

元韶將人帶進懷裏,臉埋在對方頸間:“你知不知道,找你這些天我有多害怕。我多擔心再也見不到你,到處我都找遍了,結果你躲在阿娘那裏。你又騙了我,你說,你該罰不該罰?”

聽見元韶又要罰她,池錦念回想起曾經的鐵鏈,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受了天雷,神識不穩,離姬娘娘讓我好好修養,我實在是走不出來。”

這話,元韶是信的,飛升前都要曆劫,天雷是必經之路。

思及此,元韶攬著對方的胳膊才鬆了鬆:“痛嗎?”

“痛。”池錦念點頭:“不過能永遠和師尊在一塊,就不那麼痛了。”

“這次不走了?”

“嗯。”池錦念點頭:“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