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

終於回到家裏,跑得他都出汗了,把客廳空調打開,內褲遞給喬灼。卻發現喬灼拿了一板布洛芬。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牙疼,好幾天了,打算明天休假搬完宿舍去看看。”

“行,明天我陪你去。”

喬灼拿著雜牌男士內褲往客房走,突然傳來了鎖眼響動的聲音,他下意識停住腳步,傅洄舟也往門口看去。

下一秒,梁崇拔下鑰匙關門,“洄舟,我沒拿走的證件——”

他話還沒說完,抬眼卻看見了喬灼,這已經足夠讓他誤會,尤其喬灼下半身還隻圍了浴巾。

傅洄舟順著梁崇的眼神看過去,喬灼手上拿的包裝袋,“男士內褲”四個字異常顯眼,他想,得,實錘。

不過倒也沒什麼,現在梁崇也沒有立場管他的感情生活是否空白,“你找什麼?都在儲物間裏,我收拾地挺整齊的,你自己去找吧。”

可是梁崇十分氣憤,他幾步走上前抓著喬灼的外套衣領,“你他媽的不說你們沒在一起嗎!褲子都脫了你告訴我沒在一起?!”

他甩手放開喬灼的衣領,又往後退了幾步,看傅洄舟。

此時的傅洄舟因為剛才跑上跑下,加上一路的尷尬經曆,臉上的紅和汗水都沒退下去,跟喬灼現在的形象十分匹配。

“傅洄舟,我還沒搬出去呢,你就開始往家裏帶男人了?”

現在說什麼我們是朋友都很無力,也沒必要,傅洄舟道:“梁崇,我們已經離婚了,房子是我的,你拿完東西趕緊走。至於我帶誰回來那是我的自由。”

“傅洄舟你真他媽不要臉!”梁崇把手上的塑料袋扔在地上,湯湯水水灑了一地,“我還給你帶了夜宵,我為了你都和傅遊分手了!你看看你在幹什麼!”

突然濺出來的熱湯汁嚇了傅洄舟一跳,喬灼怕待會兒收拾麻煩,蹲下把倒掉的外賣盒扶起來,還沒碰到外賣盒,梁崇一腳踢了過來。

外賣盒被踢到喬灼的胳膊上,燙紅了一片,地上也更髒了。

喬灼當即站起來想要打回去,被傅洄舟攔了一把,“梁崇,跟傅遊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拿完東西從這裏出去,快點。”

梁崇根本不聽傅洄舟的話,傅洄舟的意見他向來沒有在乎過,他正正地對著喬灼,“你爸媽知道他們有你這麼不光彩的兒子嗎,不好好上大學跑別人家裏來打炮兒?”

“傅洄舟就是我玩兒剩下的,你玩著有意思嗎!”

砰!

喬灼一拳打了過去。

梁崇摔在旁邊的椅背上,他重心不穩,把椅子帶倒,人摔在地上,椅子跟著倒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喬灼從剛才被踢外賣盒的時候已經在忍著了,現在他是忍無可忍。跟過去一腳踩在梁崇肚子上,撿起旁邊的外賣盒扣了梁崇一臉。

“道歉,然後滾。”

梁崇在地上撲騰了幾下,慢慢站起身來,不自量力地衝過去,又被喬灼一拳打在臉上,喬灼拎著他的衣服把他甩在牆上,摁著他的腦袋往牆上猛磕。

“喬灼!放開。”

“差不多就行了,打壞了你還得擔責任,喬灼你聽話!”

說實話梁崇一而再再而三過來騷擾,傅洄舟也已經厭煩透頂,喬灼第二次打過去的時候他一下都沒攔。

可是眼看著牆紙上沾了血,梁崇要真出了什麼問題喬灼還要賠償擔責,那就得不償失了,況且這本就不關喬灼的事,又是他給喬灼添的麻煩。

“好了喬灼,聽話!”

他抱著喬灼的腰把他拉開,喬灼添了最後一拳把梁崇扔在地上,梁崇掙紮了幾下,有點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