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那之後他再沒收到過花。他以為是梁崇找到了新目標,所以懶得再浪費錢。後來才知道,是喬灼早就幫他處理好。
他能從各方麵感受到喬灼的能力很強,一個多月已經過去,他完全放心交給他任何任務。
然而太過信任也有弊端,他有點超過了親密界限。
他在辦公室安排喬灼安排習慣了,偶爾回到家裏也反應不過來,等他意識到不對勁之後,喬灼已經把家裏打掃幹淨了。
還有下班的時候,有幾天他太忙,下班時垂頭喪氣的,喬灼從他手裏拿過鑰匙,充當司機的職位,一直到現在,車上的副駕駛座倒成了他的專屬座位。
今天他依舊非常自覺地坐在了副駕,年輕人精力旺,當會兒司機就當會兒吧。
車開出去沒一會兒,傅洄舟就歪在一邊睡著了,喬灼看了一眼,無奈歎了口氣。
自實習以來,他跟同學們的交集變得更少,單位離市區太遠,也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隻是條件反射般,如果媽媽情緒不對,就提醒喬建生該買禮物了。
短暫脫離了之前的交際圈,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不僅如此,他現在的吃穿住行,一切的日常活動全都圍繞著一個人,那就是傅洄舟。
他在新的交際圈裏,隻認識傅洄舟。可是寄凡對於傅洄舟來說是多年的生活圈,他對於傅洄舟來說,顯然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這種不平衡讓他莫名煩躁。
好吧,也沒那麼深奧。白話說就是,他感覺傅洄舟最近太關注陳墨了,他對陳墨沒意見,但他更想讓傅洄舟隻關注他一個人。
他當然明白石哥忙,陳墨以後接了班就和傅洄舟是長期同事,傅洄舟也有培養新人的責任。
但是明白歸明白,誰規定明白就不能介意了?
車穩穩地停在地下車庫裏,傅洄舟很神奇,每次都能在車停的一瞬間醒來,絕不給喬灼糾結是否叫醒的空間。
下車後,他拽著喬灼的外套袖子,半眯縫著眼倚著喬灼,順著他走路的方向行動,既要坐辦公室又要跑現場,實在是太累了。
“喬灼啊,我們明天休假好不好啊,你也跟著我兩周沒休了,吃不消了吧。”
“嗯,明天休一天。”
傅洄舟把自己拖進電梯,和喬灼並排站著,側向把全身的重量壓在喬灼身上,“年輕人,看你這麼有活力,分給你一些生活的重擔。”
喬灼被他逗笑,偏又壓下嘴角,“陳墨比我有活力,你分給陳墨。”
“關陳墨什麼事啊?”傅洄舟也同樣壓著嘴角,配合他幼稚,喬灼偶爾變身小朋友的時候,很可愛。
說曹操曹操到,喬灼還沒來得及回答,傅洄舟的電話響了。陳墨打來的微信電話,頭像是一個奔跑的熊貓頭表情包,在喬灼看來很欠揍。
傅洄舟一邊出電梯一邊接電話,喬灼則在後麵跟著給陳墨發消息:下班時間少打工作電話。
其實陳墨總聯係傅洄舟,真的隻是因為工作,石哥太忙太嚴格,耍了脾氣就會讓人摸不清。
有次不知道誰惹著石哥了,陳墨一個問題連問三句都沒得到回應,第四句的時候石哥都直接摔門出去了。
所以麵對一些小問題,他更願意找傅洄舟,誰叫傅洄舟是個老好人呢。
至於喬灼,找傅洄舟找得更頻繁,是為工作還是其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傅洄舟歪在沙發上遠程指導陳墨,半個小時後才終於讓陳墨脫離了加班。他習慣回家先洗澡,放下手機立刻回了房間。
被忽略的喬灼心裏算著小九九,等傅洄舟洗完澡坐回沙發上,屁股剛沾地,就收到了喬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