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送。

她牽著葉瑜的手溜溜噠噠的往秦家宅子走,走過兩條街, 再穿過兩條小路,大約兩刻鍾後兩人就站在了一座通體青灰色的瓦房之前,那瓦房外圍還圍著一圈石頭圍牆。

見此葉老太便上前敲了敲木頭門,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內傳來動靜。

一個看著隻有五六歲的男孩從門裏探出頭來,他見到葉老太後立刻驚喜地喊道:“姥姥你怎麼來了!”

那男孩胖乎乎的, 圓圓的臉蛋上是同樣圓圓的眼睛和鼻頭, 臉頰兩側被凍成了粉紅色。

葉老太笑眯眯的應聲,“誒,咱們文哥兒也是長大不少, 越發胖乎了, 想不想姥姥啊?”

說完她又把葉瑜牽到身前, “寶哥兒還記得你文哥哥嗎?”

葉瑜點點頭,笑著喚道:“哥哥好。”

他這聲哥哥叫得不虧心,反正他身體上的年齡比小姑家兩個孩子要小一歲。

隻是他一直很疑惑他奶是怎麼分辨出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孩子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的,甚至一次都沒認錯過。

秦穆文嘿嘿一笑,“表弟好, 怎麼不想姥姥啊, 我還想跟表哥他們一起打冰嘎呢。”

這時屋裏的大人聽見外邊熟悉的聲音連忙走出來, 見到葉老太之後,秦老太熱情地招呼道:“親家母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葉瑜進了院子發現這是一座明顯的自建小院,隻有三間住人的屋子連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灶間和柴房。

論麵積自然是不如村裏的房子大,但是在縣城裏已然算得上是不錯,畢竟縣城裏寸土寸金,房價可不是一般的貴。

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中間還開辟了一塊菜地,上麵種著些耐寒的蔬菜。

葉老太將背上的背簍取下,“裏頭有兩條鯽魚,我特地留著給小北下奶,還有些不值錢的山貨,板栗和鬆子給文哥兒兩個當小食吃。”

板栗和鬆子是村裏人送的,至於他們自己摘得早就給吃光了。

“來就來了,咋還帶東西過來。”

秦老太擺擺手,不滿道:“咱們兩家都誰跟誰啊。”

“這是我做姥姥給幾個孩子準備的,也是一份心意。”

秦老太聽到這話才接過背簍。

“你們快來屋裏暖暖,等身上寒氣沒了再去看小北,喲,這是寶哥兒吧,長得真好,我看整個縣城裏都沒比他長得更好的了。”

秦老太稀罕的看著葉瑜,衝他招招手,攬在懷裏就是一陣誇獎。

葉老太喝口熱茶,聞言麵上的笑意越發深刻。

“哪兒啊,咱們都是普通人家,咋能跟縣裏富貴人家的孩子比。”

雖然葉老太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裏卻也是這麼想的,寶哥兒自然是天下第一好。

葉瑜聽著心裏著實沒啥波動,因為這樣的誇獎他實在是聽過太多次了,他這輩子的長相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遺傳了他爹娘生的最好的地方。

葉老太笑過之後,見秦家少了幾個人,便問道:“家裏就你們娘仨?”

秦老太讓秦穆文去把她屋裏炕桌上的盤子拿過來,然後才回答,“正哥兒他們去了鋪子,有個人家要給閨女置辦嫁妝,從南方運來許多珍貴的黃花梨木,他們兩個最近每天起早貪黑,白天都見不著人影。”

“至於武哥兒,前幾天他在外邊瘋玩,染了風寒,剛吃了藥在屋裏休息。”

秦家一向一脈單傳,從曾祖那輩開始就是一個孩子,秦家老兩口也不例外,膝下就秦正一個獨苗苗,倒是秦正娶了小北之後,第二年就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這也讓老兩口特別滿意這個媳婦。

一來肚子爭氣,二來長得好性子也好。

“武哥兒病得可嚴重?”葉老太擔心地問。

“不嚴重,就流了幾天鼻涕,已經看了大夫,說要多喝幾天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