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應該有用,便摘了些回來。”
“尤其是這個,長的很像是水稻。”他揚起手說。
葉瑜從他手裏接過那株植被,仔細打量半晌,腦海裏突然冒出個名字,糯稻。
他搓開穗子裏的殼,很快一個略扁的長橢圓形的米粒出現在他眼前,表麵呈現出半透明的乳白色。
“這是江米。”葉瑜篤定地說。
江米就是糯米,隻不過他們這邊一般將之稱為江米罷了。
聽到他的話,唐有言眼前一亮,頓時激動地說:“就是可以做湯圓或者粽子的那種糯米嗎?”
唐有言其實是個南方人,他就叫糯米。
葉瑜點點頭,“沒錯。”
他又問:“那兒有多少這種稻穀?”
唐有言想了想回道:“大概半個山穀都生長著這種稻米,估計得有半畝田那麼大?”
這數量可不少,葉瑜想到這兒,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說:“得帶我去看看。”
葉母蹙眉阻止他,“外邊還下著雪呢,等雪停再說吧。”
葉父也說:“這時候進山不安全,你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葉瑜知道不安全,但是他擔心如果去的晚了,這場雪會不會導致糯稻掉穗。
但他轉而一想他們如今又不缺糧食,就算多了糯米,也隻是多了一種類型的吃食,沒有也不可惜,大不了今年收集了種子,明年自己種。
與此同時唐有言開口道:“不用急著去,那處山穀的溫度頗高,就算再等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等雪停之後再去。
原先葉瑜盼著下雪,但如今他就想著這場雪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然而天不遂人願,過了七天外邊依舊是大雪紛飛,甚至還越來越大了,地麵上厚厚的積雪已經開始阻礙人的行動。
葉瑜關上門沉沉歎口氣,就這麼短短一小會的時間他的臉就被冷風吹得發疼。
“歎什麼氣啊。”葉母還在織毛衣,家裏一共三口人,一人得織一套毛衣毛褲,就算葉瑜能幫她分線,要用的時間也不少,好在一些小的,像是羊毛襪之類的,葉老太幫著他們織了。
葉瑜說:“雪越發的大了。”
“可不是,我瞧著最近是停不了。”葉母說:“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
“我這不就在家嘛。”葉瑜說。
“陳大夫給你診過脈,可別以為自己身體好些了就不當回事。”葉母點點他的額頭。
陳大夫基本半月給他診一次脈,葉瑜脈相最近是一切正常。
“您放心,我當時就是一時激動,肯定把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葉瑜安慰她道。
他能明白他娘的想法,兒行千裏母擔憂,當娘的自然希望自己孩子能夠一生平平安安。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葉母把手裏織到一半的毛衣放下,倒了碗紅棗薑茶給他。
微紅的茶水盛在古樸的茶碗裏,顯出一種別樣的美麗。
葉瑜低頭喝一口,滾燙的茶水從喉嚨滑下,瞬間全身就熱了起來,紅棗是曬成幹的,切成一片片放在茶壺裏,薑片也是片成片,茶水喝起來熱辣辣的。
他剛喝到一半,就聽見外邊傳來推門的聲音。
一抬頭便看見有人身穿一襲玄色帶著銀絲的鬥篷走進來。
“阿瑜。”他把鬥篷解下來,喚道。
“緒哥!”葉瑜差點把手裏的茶碗摔到地上,他急忙上前兩步。
“等等。”褚緒風說:“我身上太涼了,暖一下你再過來。”
葉瑜聞言重新倒了杯紅棗薑茶遞給他。
褚緒風接過茶碗暖手,然後坐到椅子上,感受了一番屋子裏的溫度,“看來地暖頗為成功。”
屋子裏暖融融的,比起火炕來說,這種溫度更加均衡,不會出現那種放著炕床的地方熱,其他地方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