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鹹香,三者搭配在一起,味道異常和諧。
而苞米糝子就是單純的苞米味,但配上一片被醃製得皺巴巴的蘿卜幹就很合適了,蘿卜幹得自己咬著吃,鹹香可口,微微帶著點辣味,很下飯。
葉瑜吃得是頭也不抬,葉母見此忙道:“吃慢些,沒人跟你搶,小心胃不舒服。”
“好。”葉瑜咽下嘴裏的雞蛋餅,“還不是娘您做的飯太好了,一吃就停不下來。”
“那是你餓了,剛才我叫你去吃個紅薯墊墊肚子,你還說不餓。”葉母抱怨說:“餓了就吃,別等著。”
“我不是在吃板栗嗎,吃幾粒就差不多了。”
葉瑜說著便摸摸肚子,“剛好再吃完這些,飽了。”
他們家的生活最近都是這個樣子,一日三餐按時吃,中間聊幾句閑話,葉瑜常常跟褚緒風一起念書寫字。
在這些日子裏,除了有時要出門鏟雪,其餘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
這樣安穩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過年前的一天,這天村口突然來了一行全副武裝的人,他們在看到葉家村高大的圍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來敲門。
今日守門的是葉海和葉周遠,兩人經過警惕地商議,決定一人去通知村長,另一人則是拿著錐形的木製揚聲器,向下喊道:“你們是誰?來此有何事?”
牆下約有十幾個人,每個都是人高馬大的,領頭者更是其中之最,然而回話的卻不是他,而是裏麵一個頗圓潤的身影。
“是我,晨輝商隊的韓副手。”他拉下麵巾說。
喊話的葉海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他仔細打量那人長相,很快就跟記憶對上號,還真是之前打過交道的韓副手。
但即便如此,葉海也不輕易鬆口讓他們進村,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包藏禍心,村裏婦幼眾多,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直到葉父帶著人過來的時候,他才如釋重負般地鬆口氣。
葉父了解完情況,決定帶著葉忠他們出去,出去之前,他還特地囑咐道:“把手/弩藏進袖口,都小心些。”
葉忠嚴肅地點點頭,“知道了。”
他們出去後,葉父便笑著說:“韓副手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天氣這麼冷,外邊冰天雪地的,就算要做生意也不該是冬天來。”
韓副手擺擺手,歎口氣說:“可別提了,我們哪是來做生意的,簡直是來受罪的,前段時間過來南方的人說京城新建了座望祀城,我們就想著去瞧瞧,順帶做些小買賣。”
葉父聽到這話,倒是產生了疑問,“冰天雪地的,你們怎麼這時候過來,再等幾個月天氣暖和起來,才更適合出行。”
“哪啊。”韓副手回答他,“我們兩個月前便出發了,出發時想著早去早回,也是沒想到,今年冬天竟然來得這麼早,前幾年不都是炎熱高溫?”
“路上更是倒黴,商隊經過一處汪洋,水災泛濫,幾十米高的風卷襲擊了我們商隊,連帶著呼嘯而來的汪洋,導致整個商隊幾百號人,就我們十幾個活了下來,剩下的不是被風卷走就是泡在汪洋裏。”
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韓副手的神情十分恍惚,他手下眾人也是低頭不語,神情麻木,仿佛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
葉父這時才仔細看過他們,發現他們全都非常狼狽,頭和臉不知道有多久沒洗過,髒得粘在一起,每個人衣服上有白色的顆粒殘留。
這讓他信了一大半韓副手說的話。
“原本想著回去,但我們的地圖和行李也都丟失了,幸好我們被衝上來的地方離你們村比較近,我索性就帶著手下先到你們村休整一下。”韓副手想了想又補充道:“之前你們要我們商隊尋找的種子倒是還在,隻是不知道被水浸泡過還能不能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