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
陪陪抱著手爐,輕輕歎了口氣。
“可惜……年紀輕輕的就要死了。”
終於,躺在地上的人不裝了。一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對方依舊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好像剛才那滿帶殺意的話並未出自她口。
“你偷掐我過幾次呢?讓我算算。”小娃娃伸出自己軟乎乎的小手,看了看,有些苦惱道:“恐怕數不清啊……”
怎麼會數不清!於嬤嬤心中暗自道,她到底顧忌著這是小主子,怕被人發現了,根本就沒用力掐過她幾下。
陪陪說道:“許多戲文故事裏都說:一報還一報。從前你害了我,如今我是必定得報複回去的。讓我想想,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小娃娃皺了皺眉頭,開始認真地○
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於嬤嬤的嘴撬開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這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正廳內,得了消息的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雖然麵上仍舊是一派平靜,但是心底歡喜極了。
老夫人是什麼人,活到這個歲數,在後宅中這麼多年,能將老侯爺身邊的一群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坐穩了侯府主母的地位,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女子。她自認為也是有幾分眼力的,第一次見到秦姨娘就不喜,什麼柔弱無助,身世淒苦,明明就是自甘下賤,攀附權貴。
她早就想將這個女人給趕出府去了,當年這個狐媚子惹得她與自己的兒子差點母子離心。為了維護以往和睦的母子關係,最後老夫人被逼的不得不讓步,答應了秦姨娘進門。
這麼些年,她隻能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有其他人在前麵衝鋒陷陣,老夫人隻需要在身後推一把,就算最終事情不成,也不會損傷她與兒子的母子情分。
老夫人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對於自己這位婆母心中的打算,杜雲娘心中清楚,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她望著麵前的眼淚說流就流的秦姨娘,心底諷刺至極。好會做戲的女人,起初她也差點被她給騙了。更何況是男人呢?
徐承廷看著眼前的女子,神情十分複雜。
父親過世,他繼承爵位,為永昌侯府頂立門戶。經曆過這麼些年的曆練,也越是成熟穩重了。
他不傻,也很清楚這個女人沒有她表麵看起來那麼柔弱。不過,對於徐承廷來說,女人不需要聰明,聽話就行。
秦姨娘雖然有不少心思,但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況,她侍奉他的溫柔小意,男人很受用。所以,這些年來,即使知道秦姨娘做了許多過界的事情,徐承廷也沒有跟她過多的計較。
但是,現在……
想到自己最近派人去查出來的事情,徐承廷不打算再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秦姨娘眼眶泛紅,哭得是梨花帶雨。嘴裏依然對著徐承廷喊到:“夫人這無緣無故的指控從何而來,妾身冤枉啊……廷郎……”
又是這副狐媚子作態!
老夫人看著秦姨娘,想起多年前她挾子入門時的情景,目露嫌惡。又怕兒子被她這副模樣給哭得心軟了,開口道:
“廷兒!你跟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還說些什麼!”
“老夫人,眾人皆知您素來不喜妾身。可是看在謙哥兒和苓姐兒的份上,您也不能冤枉了妾身啊……”
“你這是說我老婆子在故意設局害你嗎?”老夫人氣得是麵色通紅。
“妾身……不敢。”秦姨娘一臉膽怯道。
她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杜雲娘。淚流滿麵地哀求道:“夫人,玫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礙了您的眼,您就行行好,看在謙哥兒和苓姐兒兩個孩子的份上,放過妾身吧。孩子不能沒有娘啊……”
杜雲娘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並不開口,但心中是止不住地怒火。唱作俱佳,多好的戲子啊……
早先她剛懷上錦姐兒的那會兒,這個女人就在想盡辦法地害她。若不是她機警,說不定早就一屍兩命了。如今,她還在挑撥她與侯爺之間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