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香君和趙弦歌也如願留了下來。
外語係的杜黎和何忠本來就是軍人,政治素質過硬,這次被選中也在意料之中。
唯有秦桑和舒邰,一直沒有老師出麵。
舒邰心裏急的不行,但臉上還是要假裝淡定,直到半個月期滿,秦桑也被接收了他,他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徹底坐不住了。
主動找到於原詢問:“於老師,同學們都被東城大學選中了,請問是我哪方麵不合格嗎?”
這次來交流聽課的本來就是學校選中的,要輸送給東城大學的學生,在北城大學就經過考察,來了東城大學每天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於原喝著茶,臉上沒有一貫的漫不經心,掀起眼皮看向他:“舒同學,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兒嗎?”
舒邰接觸到他平靜的眼神,心裏一咯噔,但還是嘴硬:“我不清楚,請您直說。”
“首先是蘇娉同學的事,因為她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你未經查證公然在食堂質疑同學和學校老師的人品。”於原見他不說話,繼續道:“其次,徐嬌同學是怎麼被蛇咬傷的,你有話要說嗎?”
那件事並沒有目擊證人,但是蘇蕊聽到了他和徐嬌的談話。
徐嬌的異常引起了徐思遠的注意,再三追問下她才說出實情,徐思遠親自找到蘇蕊確認。
蘇蕊本來是想瞞下來的,可那一瞬間猝然想起二叔眼底的失望,沉默片刻把聽到的都說出來了。
這件事徐思遠上報給校方,學校那邊寫信過來,讓於原把舒邰帶回來。
不需要和東城大學說,單憑他之前在食堂說的那些話,學校就不可能收他。
學生們的言行舉止都在學校的考察之中,無意中說出的話就能代表這個人的作風人品,學校看不上這樣的人。
舒邰臉色青白,麵如死灰。
沒有一句辯解。
於原離開東城大學的時候,中醫係的幾個學生過來送他,他笑嗬嗬從行李袋裏摸出幾本書,分給他們:“老師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們,這是咱們中醫係幾位老師整理出來的醫案,給你們做個參考。”
“每個人的病狀輕重都不一樣,你們注意藥量加減,千萬別照搬不誤。”
“知道了,老師。”幾個人異口同聲。
於原重新拉上行李袋的拉鏈,笑嗬嗬看著三人:“你們呢,都挺不錯。蘇同學有天份,敢想敢做,也有分寸,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夏同學勤奮,林同學踏實。”
他這句話一出,偏愛誰顯然易見,不過夏瑩和林以南都承認蘇娉的優秀。
“你們都是我們中醫係的好苗子,有四個字老師送給你們——”
“仁、和、精、誠。”
“同學們,自己悟吧,老師就送你們到這兒了。”
他提著行李袋背向他們而行,往後擺手,朗聲道:“切記,中醫一途,沒有捷徑,不可急功近利。唯有博覽眾家之長,融會貫通才能得心應手,立於不敗之地!”
蘇娉有一瞬間恍然,隨即明悟。
她神思清明,抱著書,彎腰鞠躬,謝老師教導之恩。
於原帶著舒邰消失在校門口,中醫係的三個同學在原地目送,駐足許久才回神。
“阿娉。”夏瑩說:“我想去圖書館。
林以南比她們大幾歲,他也不太方便總是跟兩個女同學相處,“你們聊,我回去看病案。”
蘇娉點頭,跟夏瑩一起去了圖書館。
學校的圖書館很大,比她和哥哥去的新華書店起碼大了四倍,學生們沒有發出聲響,伏案看書。
圖書管理員也坐在桌後,手裏捧著一本藥理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裏學習的氛圍很濃,隻要翻開書,就不自覺沉浸進去,不知不覺到了吃晚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