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這麼久的火車也累了,吃完飯桌子也沒揀,就去樓上休息。
沈元白也慢條斯理起身,看了眼在吃菜的男人,跟蘇娉說:“哥哥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好。”蘇娉起身,送他跟沈青雪到院門口。
陸長風漫不經心靠著椅背,沒了蘇定邦和容嵐在場時那份正經。
吃了塊山藥,粉粉糯糯的。
目光不經意掃過外麵,能看到院門口,沈元白略微低頭跟小姑娘在說些什麼,小姑娘明顯很開心。
他笑了笑,喝了口湯。
蘇娉進來時,順手把客廳門關上。
她又走到男人旁邊坐下,單手支頭看他吃飯。
陸長風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他不僅吃了兩碗飯,還喝了兩碗湯,最後端著碗,胳膊搭在椅背上,側身看著小姑娘。
“我這麼好看?”他揚眉。
“略有幾分姿色。”蘇娉用他以前的話回敬他。
“嘖,夠了。”陸長風又喝了口湯,含糊不清道:“男人不能太好看,否則容易遭人惦記,你又不能經常在身邊守著我,很危險啊蘇醫生。”
蘇娉聽他這胡言亂語,樂不可支。
“欸,以後隻能靠你自覺了,陸副團長。”
“有你哥在,我也不敢亂來啊。”陸長風跟她跑火車,喝完湯他起身收碗。
見小姑娘要幫忙,他製止道:“我來就好,第一次來讓我在未來嶽父嶽母麵前好好表現表現。”
蘇娉也就沒動了,她撐著下巴看著男人的動作,而後問:“那我去你家,也要這樣嗎?”
“不用。”陸長風笑:“去我家,你就讓我在你麵前好好表現表現。”
蘇娉忍不住笑了,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唇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陸長風忍不住想湊過去親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不能給老丈人丈母娘輕浮的印象。
蘇娉就坐在桌前,看著他收碗筷,收飯菜,然後拿著抹布過來清理桌子。
陸長風先掃了地才去廚房洗碗,這期間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臉上始終帶著笑。
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就是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得滿滿漲漲,很開心。
桌子下麵放著煤火爐子,好像沒什麼溫度了,她彎下腰看了一眼,要換煤球了。
剛把煤火爐子提出來,她想到什麼,喊了一聲:“陸長風。”
“嗯?”男人應聲,從廚房裏出來,他手上還有水漬,“怎麼了?”
“煤球要換了,”蘇娉指著煤火爐子:“你會換嗎?”
陸長風看了眼煤火爐子,又看看她,笑了:“會啊。”這小姑娘心思太明顯了,不就是想指使他嘛。
“煤球在院子外麵,靠著牆邊。”蘇娉見他提起煤火爐子,笑眯眯跟在他身後:“要不要我拿夾鉗呀?”
“去吧。”陸長風歎了口氣:“畢竟我也不好直接用手換。”
蘇娉笑出聲,她又轉去廚房拿夾鉗過來,陸長風在客廳門口等她。
外麵寒風肆意,北城的冬天雖然不似東城寒冷,但也挺凍人。
東城是海風沁骨的濕冷,北城是幹冷。
風跟刀子似的往臉上刮。
陸長風讓她站在裏側,自己放在外麵,握著夾鉗把燃完的煤球換出來,最上麵那塊煤留作底,壓在最下麵。
蘇娉看著他加了兩塊新的煤球進去,笑著揶揄道:“奢侈啊陸副團長。”
“這不是你怕冷嘛,”陸長風無所謂道:“如果是我一個人,抖一抖一個冬天也就過去了。”
蘇娉永遠不知道這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各種意想不到的話他都能說出來。
見她不說話,他又低笑道:“放心,以後跟了我不會讓你凍著,不就是煤球嘛,隨便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