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天也不會摸煙盒。

半天沒動靜,她悄悄掀起一條縫看。

正好對上男人漆黑的眉眼,淡青色的煙霧縈繞,指尖猩紅跳動,好整以暇望著她。

蘇娉心頭一梗,又立馬縮回被窩裏,像一隻鵪鶉。

陸長風有些想笑,但是臉上依舊是那副漠然的樣子,他一隻手掛在椅背上,懷抱敞開,叼著煙就這麼看著床上那一團。

過了大概兩分鍾,他問:“不悶嗎?”

蘇娉這才慢吞吞露出一雙眼睛,誠實道:“有一點。”

不等男人說話,她立馬起身,“我也去洗個澡。”

陸長風沒有攔她。

蘇娉在衛生間,洗完澡,做了一陣心理建設,才磨磨蹭蹭往屋子裏走。

陸長風已經抽完煙,可能是為了散味,把窗戶打開了。

外麵的風灌進來,窗簾不停晃悠。

她手握著門把,站在門口,停頓片刻還是進去。

“怕了?”他聲線平穩,聽不出情緒起伏。

“沒有。”蘇娉沒有洗頭發,隻是換了條白色棉麻裙子,見男人懶懶散散坐在那,猶豫了一會兒,主動走過去,坐在他腿上。

陸長風訝異她的舉動,但還是不動聲色,等著下文。

蘇娉抱著他勁瘦的腰身,聞著他身上淺淡的煙草味,倚靠在他懷裏。

他的懷抱寬闊溫暖,每次她都覺得份外安心。

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呼吸交纏,下巴傳來濕漉漉的觸♪感,而後慢慢往上。

陸長風巋然不動,任由她動作,但左手還是攬著她的細腰。

溫軟的唇帶著她獨有的馨香,陸長風眸色漸沉。

察覺到男人的反應,坐的不太舒服,她想退,被他緊緊箍住。

“行不行啊。”陸長風低頭,湊近她,看著她清晰可數的眼睫,輕笑道:“蘇醫生,要給我針灸嗎?”

蘇娉被他炙熱的氣息籠罩,桃花眼眸光瀲灩,像是蘊了一層水霧。

看到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陸長風躁意更甚,扣著她腰身的大掌稍微用力,將她整個人往自己麵前送。

額頭磕到男人硬邦邦的下巴,她可憐兮兮地說:“痛。”

“這就痛了?”陸長風睨著她,欠揍道:“你不行啊,蘇醫生。”

蘇娉忍不住掐了他腰側一把。

男人冷峻的臉早就破功,攬著她笑個不停,喉結上下滾動,問:“今天數錢開心嗎?”

“還好。”蘇娉認真道:“其實我也有不少存款。”

“嗯,真厲害。”陸長風知道她硌得難受,托起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和腿間隔段距離。

見她臉紅,他調侃道:“蘇醫生應該學過,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用害羞。”

蘇娉嘴裏嘟囔:“可我是第一次感受呀。”

男人聽完眼底笑意愈發深刻,忽然抱著她起身。

他的臂膀結實有力,單手穩穩當當托住她,把她放在床邊。

在蘇娉還沒回神的時候,男人彎腰,捉住她纖細的腳踝,把布鞋脫下來,放到一邊。

下意識垂眸看他的動作,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經意瞥過某處,她紅了臉。

陸長風恍若未覺,把她的腿放到床上,扯過一邊的薄被給她蓋上。

“陸副團長。”蘇娉得寸進尺道:“有點冷。”

窗外的風呼啦啦地刮,男人看她一眼,起身,走到窗戶前,伸手把窗戶關上。

又恢複寂靜,風聲被隔絕在外。

之前腦袋裏想的都是她,還沒發現房間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梳妝台,就挨著窗簾,在牆角。

看著梳妝台上搖曳的紅燭,他去門口把燈關了。

屋子裏頓時暗下來,隻有梳妝台那邊的白牆上有昏黃色的光影映照。

因為光線的變化,看向男人緩步而來的高大身影,蘇娉又開始有些不安,手指絞著紅色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