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聽了他的話,略微挑眉。

“謝謝師兄。”蘇娉喜笑顏開:“也謝謝周師兄,菜很美味。”

周大夫含糊不清道:“……哪裏的話,師妹你愛吃經常過來。”

蘇娉之前也在這吃過飯,但不是他下的廚,都是輪流來的。

因為師伯師叔們醫館多,帶出來的徒弟有出師的會去自己開堂坐診,新開設的醫館需要師兄們去壓壓陣,周大夫和京墨他們經常會去搭把手。

簡老先生的徒弟們關係都很和睦,隻是出了張輕舟這麼一個不走尋常路的。

以前他老人家打算把自己的醫館留給這個最疼愛的關門弟子,結果他好好的中醫不幹,跑去學西醫。°思°兔°在°線°閱°讀°

這也把老先生氣的夠嗆。

師兄們對這個跳脫的師弟很是頭疼,名義上雖然不算是簡老先生的徒弟了,但其實老人家心裏就沒放下過他。

哪個當師父的不以出色的徒弟為傲?

老先生剛把他趕出師門時,師兄們還真以為他是對張輕舟徹底失望了,直到蘇娉的出現,來了一出認徒孫的戲碼。

師父的偏愛雖然讓師兄們有些羨慕,但也僅限於此,畢竟師兄弟們都是互相幫扶,沒有什麼利益糾葛。

但蘇娉顯露出來的天賦,讓師兄們對這個不靠譜的師弟很是嫉妒。

蘇娉這一輩中,最傑出的就是尤老爺子的徒弟,京墨。

他以一己之力,壓得同輩的師兄弟們抬不起頭。

現在又冒出個蘇娉。

隻能說小師弟命好,有個泰山級別的師父給他托底,自己的天賦也是極為妖孽,又來了個橫掃同輩的徒弟。

周大夫隻是隨便一想,都替其他的師伯師叔們覺得憋屈。

好在他師父尤老爺子有個徒弟京墨,不至於太難看。

吃完飯,京墨送他們到門口。

陸長風坐在自行車座上,等著自家媳婦和她師兄說完話。

過了五分鍾,蘇娉才坐到後座,單手抱著他的腰,和師兄們揮手。

“坐穩了。”陸長風長腿一蹬,自行車走了一段距離,繞過街角,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京墨在原地許久未動,看著門口那道身穿月白色布衫的清雋身影,周大夫歎了口氣,也沒喊他。

本來多般配的人啊,門當戶對的,同一個師爺,在醫學上也有共同話題。

但自己這個師弟太內斂了,該說的話不早說出口。

隻怪他幼時的經曆,影響了性格。

陸長風視力好,有點月色就能看清路,車騎得穩穩當當。

蘇娉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後背。

“怎麼了?累了?”男人笑問。

“不是,就是覺得我們這個假期好像也過得很忙,沒有什麼相處的時間。”

“明天處理完中藥材加工廠的事,我們就搬去研究所的宿舍。”陸長風一本正經道:“我已經做好入贅的打算了。”

蘇娉輕擰了一下他腰間,“那以後有了小朋友跟我姓嗎?”

陸長風比較訝異她主動提這件事,心裏也有了數,大概是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

不過要孩子確實還早。

“都行。”他隨口道:“我也可以和你姓。”

“……”蘇娉嗔了一句,笑罵他沒個正經。

到了張家,陸長風一手扶著車把,另一隻手提起車杠,等她進了院門後,才跨上台階。

車停放在院子裏,他又折返回去關院門。

“阿軟?”聽到動靜,張老夫人披著外套,從裏屋出來:“你張叔叔回來了,在書房等你。”

“好,”蘇娉應了一聲:“外麵冷,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