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最後竟然是在實驗室把人找到的。
“杜嘉年?!”他一進門, 就被麵前的景象驚住了。
白茫茫的實驗室中,杜嘉年被三台監控儀器圍繞,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飛快閃爍著數據的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他本人此刻的生命體征。
江榛快步走近,確定這些數據全都象征著生命平穩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裏。
看著台上雙眼緊閉的人,無端有些……熟悉的感覺。
但此刻容不得細想,他迅速把手用消毒水洗了一遍,帶上醫用手套,開始給杜嘉年解開身上一根又一根的管子和儀器。
大學的時候基本醫學也是必修,但對於主攻科研的江榛也就僅熟悉理論知識,很少上手實操,看著麵前複雜的儀器,難免有些緊張。
可等真的上手去碰到這些管子,操作熟練得讓他自己都驚訝了一下。
我去,他是天才嗎?
能靠著理論知識這麼快上手,江榛覺得自己等回頭有空可以考一個醫學執照,畢竟技多不壓身。
有了天賦加持,手上的動作就快了很多。
他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杜嘉年上好藥纏好紗布,輕輕拍拍對方的臉:“醒醒,杜嘉年。”
昏迷的人似乎察覺到他冰涼的手,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皮。
“又要開始了?”迷迷糊糊中,杜嘉年諷刺地問了一句。
江榛皺眉:“什麼又要開始了?杜嘉年,是我,江榛。”
「江榛」這兩個字讓杜嘉年渾身顫了一下,跟打開某個開關一樣,渙散的意識強烈地震動著,最終成功聚焦:“江榛?哥?!”
“嗯,別激動,緩一下。”江榛把人扶起來輕輕拍打著後背,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杜家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江哥……”杜嘉年看到他的臉,倏然紅了眼眶,“江哥,我好想你!”
江榛噎了一下,下意識擋住對方撲過來熱情的擁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哦。”杜嘉年淚眼汪汪停下動作,眨巴著眼睫毛看他,“江哥,你再不來就我我真的要死了!”
“看出來了。”江榛歎口氣,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杜嘉年的慘狀,他都難得被嚇了一跳,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好在杜家不是在進行什麼人體實驗,隻是把很多個檢測的管子探進了這人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對那些數據這麼在意。
他環視一圈:“我們先出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跟我說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嘉年欲言又止,似乎憋不住了要盡快告訴他些什麼。
但一想到現在他們的處境確實不適合坐下來好好聊天,隻能咬牙:“好。哥,從窗戶通風口走,那裏跟後門的出口是連接的!”
江榛點點頭:“走。”
他輕輕鬆鬆把杜嘉年托上通風口,自己也單手翻了上去。
利落敏捷的動作讓杜嘉年眼睛瞪得滾圓:“哥你一個Omega怎麼比我這個經過培訓的都要厲害?”
江榛現在懶得跟他解釋自己是個A的事實:“說來話長,你跟緊點,這通風口岔路多,別走散了。”
杜嘉年老老實實跟著:“好吧。”
原本這一路應該非常通暢,但走到一半,江榛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著前麵密密麻麻的紅外線網,蹙著眉把手裏的藥劑扔到杜嘉年旁邊:“給自己打一針。”
杜嘉年好奇地拿起來:“這是什麼?”
“抑製劑。”江榛說。
杜嘉年麵色古怪:“給我抑製劑幹什麼?”
“等會兒我要用精神力,很可能引起你信息素暴走,你先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