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他應了這稱呼,傅決寒的喘熄倏然加重,直接低下頭欺到人眼前,嘴唇碰著鼻尖,吐息交纏,像耳鬢廝磨,又像強取豪奪。

“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嗯?是不是?”

他問得很急,粗礪指腹早就把那兩瓣濕嫩的嘴唇欺負紅了,又抵開了,仿佛隻要得到一個肯定的音節,他就會立刻侵襲上去。

孟一很慢很慢地抿直唇角,又鬆開,唇珠沾了水光,“記得......”

猶如平地一聲雷,話音剛落後頸就被猛地按住,傅決寒強橫地把他壓向自己,拇指直接掰開他的嘴,瘋了一般往裏闖。

四唇相貼的前一刻,卻聽孟一小聲叫了句“哥。”

眼裏的水光滑了出來,順著男人的指縫往下滴,他把傅決寒認成了孟想,啞著聲哀求:“讓我回家行嗎......”

原來從頭到尾酒就沒醒。

隻是傷心慢了半拍。

*

“停車。”傅決寒知會栗陽。

“啊,好好。”後者立刻踩了刹車,靠邊停下,像做賊似的透過後視鏡偷偷瞥他倆。

“你下去——”

“寒哥別!”

一句話沒說完栗陽就苦著臉打斷了他,轉過身朝他雙手合十,“別生氣別生氣!我看小少爺剛才也不是故意溜你的,喝醉了都那樣,你要現在氣不過弄他,第二天心疼的不還是自己啊!”

天知道他聽見孟一說那聲“記得”時有多替傅決寒高興,多年執念修成正果了!

看自家老板恨不得直接把人按車上辦了還笑他猴急,結果還沒笑完小少爺就把人認錯了,別說傅決寒,他聽著都憋屈啊!

真以為老板要把自己趕下去好辦事兒,栗陽一勸再勸,結果就是傅決寒的臉一黑再黑。

他隻能咬咬牙盡最後一份力:“那寒哥,總得讓我下去給你買個套吧......”

“......”

“你們gay,都要多大號的啊?”

“......閉嘴。”

傅決寒無語到擰起眉,把人扣在懷裏,咬緊齒關,“我讓你去後備箱拿條毯子,他睡著了。”

“毯、毯子......嗷!嗷嗷嗷!”栗陽打著鳴兒下車,還有臉嘀咕:“不是要趕我走啊......”

特意拿了條黃色加厚的絨毯,他從後備箱裏抬起頭時古斯特的車身突然震動了一下。

???

栗陽眼眉一挑,怎麼回事兒?

說得好聽,還是做了?

果然男人都他媽一個樣兒!一句蹭蹭不進去走天下。

屁顛屁顛跑到車後座,就看到孟小少爺一截白淨纖細的手腕突然甩到了玻璃上,晃悠兩下,然後摳上車窗,緊接著就有一隻小麥色的大手扣了上來,攥著手腕把他扯了回去。

栗陽心裏一邊喊著:“臥槽!這膚色差體型差真他媽帶勁兒!”一邊糾結:“這確實得辦,這還不辦寒哥等啥呢?過年也不指著這點肉加個葷腥哇。”

結果車門一打開傅決寒看都沒看他,拽過毯子裹住孟一,把人麵對麵抱在腿上,手掌輕拍他後背,“困了就睡,鬧什麼鬧。”

得,栗陽咂咂嘴,收回剛才的話。

鹹吃蘿卜淡操心,合著全程就他一人兒激動了。

車停下時孟一已經睡得很實了,酡紅的小臉被茸茸毯圍著,乖乖蜷縮在傅決寒懷裏。

他是真的很喜歡男人身上那股木香,鼻尖貼在他頸側裏不住翕動,小口小口地嗅聞,吐息時的熱氣也噴覆其上,癢得傅決寒閉了好幾次眼。

這一路他比喝醉酒的還難熬。

沒經別人的手,他托著屁股把人摟進懷裏,大步流星往別墅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