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對你使嗎?”
他從身後攬住傅歌的腰,嗅聞他的長發,甕聲甕氣地說:“你現在就是咱們家老大,我就是食物鏈最底層,一言不合就讓我去麵壁,我這麼大一會長讓你治得跟孫子似的,好乖乖,你給我留點臉嘛。”
傅歌忍不住笑了好幾聲,眉眼間都是甜蜜,軟著身子向後靠了他一下:“知道啦,大會長。”
戚寒最受不了他這樣服軟,傅歌那雙桃花眼挑眉一笑就能要他的命了,立刻打蛇隨棍上:“再說了,你不就喜歡我講葷話,我越講你越緊,我要真溫溫柔柔的你能爽成那樣嗎,嗓子都哭啞了也不知道推人。”
傅歌之前生過一場大病,戚寒幫他治了很多年,命都搭裏了才勉強治好。
但身體感官依舊比常人遲鈍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有了戀痛的毛病。
日常生活不怎麼受影響,但這點毛病在床上卻可愛得很,戚寒沒少拿這個欺負他。
傅歌抿了抿唇,也沒多害羞:“是是是,我確實喜歡,會長大人再接再厲呀。”
戚寒話音一頓,愣住了,“你怎麼……”
傅歌:“我怎麼?”
戚寒摸了摸鼻子,“我以為你又要罵我了,以前一提這個你就不樂意。”
傅歌聞言笑了:“到底是我戀痛還是你戀痛啊,不罵你還不樂意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既然說那些事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不會再拿出來刺你。”
他總是這樣,愛恨分明,直白濃烈,如果不是戚寒犯渾,傅歌能讓他知道一顆滿腔愛意的心能帶給他多少幸福,他們本應有一個最美滿的小家。
戚寒眼眶有些濕,傷懷了片刻倏地笑了,“這麼縱容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再過分一點?”
傅歌無奈地笑起來:“你還知道自己過分呀?”
“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我不想反省了。”他把人堵在樓梯前不給下去,“你就說行不行吧。”
傅歌抿著唇想了又想,趕在他又耍橫前突然湊近吻在他臉上,笑著說:“以前欠你一次蜜月,這次就當還給你了,隨便你玩。”
戚寒那一瞬間恨不得眼冒金光,掐著他的後脖子就要回吻過去,傅決寒一個抬頭:“爸。”
傅歌立刻推開他:“哎!”
腿傷還沒好全的戚會長踉踉蹌蹌地後退三步,摔了個大馬趴:“……”
戚寒:“成天張口閉口都是爸爸爸,你三十還是三歲啊,沒斷奶啊!”
傅決寒:“我叫的是你。”
愣了一瞬,他火速爬起來,清了清嗓子聲音柔了不止兩三度:“啊,我啊,在,在呢,怎麼了?”
圍觀了川劇變臉全程的孟一偷偷朝他做了個鬼臉。
傅決寒:“說實話,我到望江的第三年,和孫乾結梁子被他綁走,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戚寒心虛地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你都快把家給我拆了我還去救你,我是你爹啊?”
傅決寒:“你不是啊?”
戚寒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那我……我他媽不管你你早死幾百回了,毛都沒長齊就敢拉那麼大的場子,也不怕被人沉護城河裏!”
最後一點執念也煙消雲散,傅決寒拉著孟一一步步走下船,迎著海島襲來的風慢慢彎起唇角。
他背對著戚寒,寬闊的肩膀蘊藏著足夠撐起家庭的力量,當年被他從國外抱回來的小孩兒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模樣,“不怕啊,你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