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是,卑職這就派人去通知內皇城司。”
“隻通知他們值夜的大人有重大發現,不要說發現了什麼,免的被人家搶功。”
“明白,卑職明白。”
須臾,他們一起上來,又派了幾個人下去,把誅邪寶刃帶了,讓楊勇繼續破壁。
劉三坤吩咐兩個獬衛直接去了‘內皇城司’。
這二人剛離去不久,另一個副都監馬朝飛幾個人就返了回來。
“大人,查清了,處死兩個宮衛的是內皇城司一個‘虞侯’,而此人因涉嫌滅口也在用刑過程中不幸身亡……”
“哪個下令動其用刑的?”
陳道玄感覺這事被層層‘滅口’,越往上查越就困難了。
“大人,當夜主刑官是內皇城司的副鎮撫使晁進忠,此人在數日前突然離奇身亡,至今仍是懸疑未決之案……”
果然,層層滅口啊,幕後黑手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內皇城司’的副鎮撫使可是從四品的大員,幕後黑手勢力不夠強大,怎麼可能叫從四品的大員突然暴斃?
隻是聽完馬朝飛的回稟,陳道玄就知道這個泥坑深的有點嚇人了。
不過也是,普通的一般案子,又怎麼能驚動青天司?
青天司就是辦這種大案子的超品衙門。
“這些情況都未錄入案卷之中,為何?”
陳道玄這時又問他們倆。
劉馬二人互視一眼,前者道:“都監大人,是我們上鋒‘提舉’大人不許牽扯太廣,再查看過那個晁進忠驗屍簡報後,講晁進忠是舊疾突發暴斃,屬正常死亡,無須立案再查……”
呃?
疑點出來了。
陳道玄瞳孔一縮,到此時就知道要想查清此案,基本沒有可能。
因為自己沒權力去調查可能涉及本案的‘上鋒’。
那怎麼辦呢?
看來自己需要一個陛見的機會。
一念及此,陳道玄沒再講什麼,對劉三坤道:“你帶馬副都監他們也下去一趟,動作要快一點……”
“明白。”
劉三坤知道陳道玄說的是什麼。
馬朝飛還怔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給劉三坤硬揪著走了。
很快,馬朝飛等幾個人上來,也去收拾馬行囊了……一個個臉色振奮。
收拾過了馬的行囊,在馬朝飛帶領下,他與幾個獬衛一起給陳道玄叩首磕頭,“大人,我等願為大人效死。”
“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
“卑職等都明白。”
陳道玄點了點頭。
“破壁進行的如何了?”
“大人,壁已破開,楊勇帶了幾個獬衛順著秘道去追查了。”
“善,派人守在秘道口,隨時聽信兒。”
“是。”
此時,夜色彌漫,已是星光滿天。
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不久,陳道玄卻沒想到會這樣忙?
連家裏的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就卷進了令帝京都震動的廢太子失蹤案。
要說這心裏沒點感慨是假的,還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功夫不大,幾騎就到了舊宮院門前,為首的一個披著鬥蓬,腰懸佩劍,一臉沉凝之色,甩蹬離鞍下了馬,大步邁進舊宮院。
“這裏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
此人手撫著佩劍快步上階要入殿,不過就在殿門口被陳道玄攔住。
“閣下是……”
“本官內皇城司副鎮撫使穀建勳,你是……”來人氣勢十足,上下打量陳道玄,眼裏顯然也有一絲強壓的驚詫,因為他同樣知道‘行獬’補服意味著什麼。
要論‘內皇城司’與‘青天司’的重要性,兩者是沒有可比性的。
畢竟內皇城司就是守衛皇城的職責,說難聽點就是城門看守,城內秩序的維護,真要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他們處置,雖說都是皇帝的心腹之用,但他們真的無多少實權的。
可‘青天司’就不一樣了,其暗行監察百官勳貴豪門世族的權力,可以說是天子布在京師的耳目,甚至早已散出京師進入各大府州,勢力極龐大。
光隻是獬袍也就罷了,可‘行獬’補服到底不同,它代表的是權力。
“原來是穀大人,此間事關重大,卑職要麵呈聖上,請大人帶卑職夜入內宮稟明秘情……”
“你?要要夜入內宮麵聖?你、以為你是誰?到底有何發現?講。”
穀建勳揚起下頜,麵露不屑之色,別以為你身著‘行獬’就有多牛?想在夜間驚擾聖駕?你夠不夠資格?
陳道玄卻絲毫不讓半步,再一拱手道:“責職所在,卑職不敢不慎,但穀大人非要問……卑職也不是不能講,但一切後果將由穀大人自行承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