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虛晃一招飛身後撤,人就閃出了薛瀾的槍芒覆蓋範圍。
便聽她嬌叱道:“不打了,你雖槍法精妙,但‘力’不及我,再戰下去隻會力竭而敗,這個,你認不認帳?”
此女憨直,但此言無差。
薛瀾也不是輸不起,拱手抱槍道:“你力勝一籌,我不及也。”
“陳青天,如何?”
“好,本侯答應你了,不過你堂叔呼延盛押在唐州,本侯會派人傳令去唐州放他便是,你信也不信?”
“你青天之譽已成,諒也不會欺哄我一女子,我信你便是。”
“大善,你就協助薛瀾掌親衛一營吧,願否?”
“喏。”
“嗯,你那個豹獸,甭讓它吼叫了,讓它乖些,莫驚了本侯騎軍隊型才好,”
“喏,豹兒好乖的,我讓它與諸馬混熟了,你的騎軍以後就不懼野獸了,你還要記我大功呢。”
“好好好,對了,你豹子是公的母的?”
“公豹。”
“善……”
陳道玄已經琢磨讓公豹挑匹母馬折騰一下,興許就生出一窩小豹馬奇獸呢?哈哈,自己可以短缺一頭座騎的,不然騎馬上都不敢擒鎮魔棒在手,實在是棒就重達196斤,一般馬怎麼承受的了?
隻有神駒才能負起五百斤重量形同無物,奔走如飛,可這世間神駒何其之寡?四女雖各備神駒一匹,自己也不好‘搶’老婆的吧?哈。
還有張東泰、陸溫他們都缺一匹真正的神駒。
不想,入京途中,竟能收了呼延氏一猛女,她,乃呼延三英之首。
關於呼延家的情況,老汪已經秘報上來,三英就是呼延香與其胞兄呼延武,還有在唐州關押的‘呼延盛’。
而呼延氏當代族長卻是呼延香的大伯,也是呼延盛的胞兄,而非呼延香之父‘呼延略’。
呼延氏內部也正因為鬧著‘饑荒’的,不穩便因兩房之爭。
千百年來,豪族內部房室之爭已屢見不鮮。
‘武陵侯’以旁觀者身邊看著這一切,這都不是他要關注的事,而女兒楊真已‘失’貞軀卻是他暗蹙濃眉的,哪個醃臢糟塌我愛女?
他亦知女兒叛逆之脾性,未出閣先失貞這種事都不能算‘醃臢’,性格注定了命運的走勢,她必是這麼一個結果,所以,武陵侯心中雖惱恨也是沒轍的,眼下就想知道是哪個醃臢之輩‘擄’了女兒芳心?
芳心必擄,否則以女兒之烈性,誰堪辱之?
說到底,也是女大不中留啊。
暗觀女兒眼眉之間無一絲怨望便知她對‘醃臢郎’還是滿意的,到底是哪個小王八旦呢?
這事才是‘武陵侯’暗中鬧心的事,卻不能同哪個提起,隻能自己一個人鬱悶著。
實在是沒臉提及,有辱門風,偏愛女心切,還須為其遮醜,哎。
“外祖父,”
“你講。”
“一萬大軍,也不好招遙,還望外祖父覓一地讓他們紮營。”
大軍過了‘東山口’,等於入了京,再無阻礙了。
武陵侯也是愁的很,東山大營已經徹底下了‘嚴禁擅離軍營’的禁令,哪個違背,立斬不饒。
除了讓‘孟州軍’暫時藏進‘東山大營’,根本沒地兒再藏了。
這事,早在陳道玄他們入關前就琢磨了,想不為這外孫兜一次底兒也做不到了,妥妥的上了賊船嗎?
他沒好氣的道:“除了東山大營,你覺得還能藏哪?一萬人呐。”
“嘿,也是……便依外祖父之言。”
“老夫是被你坑慘了,你父親如今在哪?”
“回外祖父的話,父母已經瀾州啟程,如今差不多抵達唐州了吧?龐太師那邊會下政務堂令,封我父親為東路‘督撫’……”
龐太叔這隻老狐狸早就在你身上下了注?竟幫你到這地步?
“……”
武陵侯再未說話,隻是兜了一眼楊真,眼神頗為不善。
楊真壓根不敢跟父親對‘眼’,怕是早被父親看出虛實了吧?她很清楚女子出不出閣前後大異,父母一眼看透是很正常的。
橫豎已經如此,縮頭伸頭都是一刀,你們……看著辦唄。
此時,陳道玄也發現了‘武陵侯’不善的目光,想到了楊真身上的破綻,哎呀……此行,就不該帶小姨母入京,失策啊失策。
但,悔之已晚。
隨後,瞅了個空檔,陳道玄和楊真並騎而行,小聲說話。
身周是樊陸薛諸女,也不怕她們聽到,都一起滾榻的好姊妹,誰還不曉得誰的醃臢老底兒?
“都是你惹的禍,我回去還不被‘打’死?”
“誰敢?”
陳道玄哂道:“大不了先不回去,等事分說清楚再回,”
“哪有回京不叩見父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