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長公主指的夫婿便是此前‘青天司鎮撫使’陳道玄,由定國侯陳道玄輔佐‘公主’寧德繼位,授陳道玄為‘皇夫攝政王’……’
此旨宣罷,滿朝文武當場昏厥過去的就有……一百多個。
亂命?
逆旨?
矯詔?
但這一切也不可能揪起梓宮中的‘皇帝’再問問了。
明眼人都清楚,誰掌勢,誰坐這天下。
陳道玄橫空出世,沒有逆而奪之,已經出乎人意料,他竟扶了公主寧德成為了‘女帝’?
而寧德長公主身上,的確是皇帝的血脈,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說不接受吧?人家的確是皇帝血嗣。
你說接受吧,這這這是一女帝。
而之前最有希望成為嗣君登基的‘二皇子’卻被‘張宗喜’弑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內幕,已無從知曉,宣旨的陳國公,殺二皇子的是陳國公堂弟張宗喜,感覺就是張氏一家子的破事。
陳道玄把陳國公推出來頂雷,也是正著,換個人難以‘服’眾。
陳國公為保住‘淑妃’‘二皇子’的命,不得不妥協。
但有一條,陳國公心裏也是清楚,待一切塵埃落定,淑妃他們母子的命能不能保住,仍是一個未知懸疑。
雖皇帝大行,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於是,寧德公主就在這個特殊時候登了基,成了千古‘女帝’。
……
數日後,‘廢太子’陳弘在河西起兵。
陳弘打出誅奸佞、剿國賊的旗號,以前‘太子’的身份登場。
同時,屯兵於西的‘趙國公’段氏也打出了‘誅國賊、興楚室’的旗號,奉‘三皇子’為‘楚帝’,要討伐逆篡之賊‘皇夫攝政王’陳道玄和寧德。
而京中那些‘武勳’們還指望大亂之時或可派上用場,說不定就有機會掌兵,說不定就有……可他們都想差了,‘攝政王’陳道玄可沒想過用他們的。
舊勳中唯一能用的就是‘武陵侯’楊宗瀚,因為這是外祖父。
東山大營、北關大營等四大營都直接由‘孟州軍’接掌了,換個說法是四大營被‘孟州軍’在數日內就‘融’掉了,以後統稱寧德軍。
‘武陵侯’為征西元帥,統五萬精銳出西梁口,決戰趙國公。
樊朝英掛平北元帥,統五萬精銳討伐‘偽太子’的河西軍。
而京城之中,什麼名門世族、九侯十七伯統統看戲的看戲,被抄家的抄家,正值大亂,正好敲碎一切,重頭再來,什麼世豪之族,搞的就是你們,還想什麼呢?
從上至下,似是大亂,實則是要‘破而後立’。
龐太師遞了辭呈,想著告老還鄉,這時候再不乞骸骨,以後就怕沒那個機會了,和老龐一樣奸狡的副相們統統上疏請辭,龐黨也紛紛上疏請辭,他們也還要想活命呢,一時之間,滿朝辭折直接淹了龍書案。
“這、這可怎麼辦?”
“準了。”
女帝問‘皇夫’時,陳道玄就給了倆字‘準了’。
“沒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嗎?他們想多了,他們這是要避‘難’的啊,怕給清算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準了’的統統由獬衛去查看家產,乖乖把以往貪墨的都奉上,留條活路改過自新,不老實的就抄個幹淨,然後發配邊境與披甲人為奴吧。”
新‘官’上任還有三把火呢,何況是新‘帝’?這火更得旺。
……
一月之後,‘武陵侯’大破趙國公西軍,亂軍中斬了趙國公一眾,三皇子自然就沒了好下場,征西大勝。
與此同時,北路軍,在河東軍‘呼延氏’的融入下,實力增強,也大破‘河西逆軍’,就是逆首‘陳弘’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