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越是要表現的親切和藹,若是在這種場合使絆子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她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她本是想今日和栗枝好好交談一番,也讓劇組的人看到她的態度,但邱半煙的運氣多少是有些差勁的。
她本想端起酒杯去和栗枝碰一杯,誰知走到那邊不知是被誰抬腿絆了一跤,手中的酒就直接灑到了栗枝的裙子上。
於是。
在外人的眼裏麵,她還真的成了故意挑刺的。
嚴導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邱半煙心裏麵也暗罵,嚴導這個表情好像她真的是故意的一樣,她怎麼會那麼沒腦子,頂多是不小心的。
她趕忙抽出紙巾去給栗枝擦拭汙漬那處,說道:“要不我賠你件新的。”
栗枝微微歎氣,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
她本想清理下裙上汙漬,卻在轉角處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
“怎麼。”
“想睡我?”
裏麵傳來男人冷淡輕諷的聲音。
他和宋文林幾人在這邊吃飯,遇見了石露。
石露之前跟程宴舟有過幾麵之緣,對於他一直是想得到卻沒有得到過。
她如今也是身價不菲,跟那個豪門老公離婚之後瓜分了一大筆財產,後來又自己創業,如今已經成為了事業女強人。
她許久沒見程宴舟,今日忽然見他回國,便去宋文林那桌打了招呼。
後來見程宴舟去衛生間,她便跟了過來。
石露聊了幾句,也不像小女孩兒那樣扭捏,丹紅色指甲直接推過來一張房卡。
“巧了,我正好在上麵住,你要是願意過來看看我。”
“我不介意。”
成年人之間的暗示強烈直接。
單身男女有話直說,這是最簡單的遊戲規則。
栗枝無意聽牆角,也是橫衝直撞的出現。
石露視線睨到她,勾了下唇,回道:“隨你心意。”
說完,她便拿起包包直接離開。
栗枝忍不住撫額。
若是知道這邊還有這樣的一場戲,她就算是忍受裙子上的汙漬,也不可能過來打斷人家的好事。
石露已經離開,栗枝動了下唇,準備解釋。
站在洗手台前的男人忽然轉身,靠在大理石櫃子上,單手插兜,袖口微微卷起,手臂肌肉均勻且恰到好處,青筋若隱若現,一雙長腿被包裹在西裝褲下,禁欲且清冷。
栗枝輕笑出聲,“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程宴舟眼皮輕撩,不冷不熱道:
“你確定是好事?”
栗枝聳了下肩膀。
的確,這種事情因人而異。
而且剛才那女人想睡程宴舟的心思表達的那麼明顯,他若是不舒服肯定也是正常的。
他上前走來,與她擦肩而過,身上的木質沉香久久不散。
人走了,那張房卡卻還留在那裏。
看來是真的不感興趣。
栗枝處理完裙上汙漬,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宋文林那桌人看見。
他們倒是知道今天有劇組過來聚餐,沒想到栗枝也在這。
宋文林:“原來是《星夜》那個劇組,老嚴的劇?”
說完,他忍不住偏頭看了眼旁邊的程宴舟。
二人剛才不會是見麵了吧。
他和旁邊的江成化還有齊浩鬼鬼祟祟的打了個眼色。
那人就在那邊,也不知道程宴舟會不會坐懷不亂。
他心想,要是程宴舟一會兒忍不住了,他必須攔著。
誰知。
程宴舟這邊還沒什麼動靜。
栗枝竟然主動過來了。
宋文林驚訝的差點把酒杯弄灑。
而且栗枝還是和嚴導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