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也不記得城外還有數萬曹軍在虎視眈眈。
反正那城池高大,曹軍也攻不進來,根本不用過多費心。
這一日午後,他又喝的酩酊大醉,摟著兩名花魁回到臥房。
此時城外突然想起了喊殺聲……
……
魯陽城外,立起了十幾座巨大的木質高樓。
那高樓寬約有一丈,高度與城牆相同,底下用鋪好的圓木做輪,可以在軍兵推動下前行,緩緩的靠近城牆。
守城的白波軍看到這奇怪的東西,一時間有些發懵,連忙用羽箭以及投石車還擊,不讓那器物靠近。
可是無論羽箭還是石塊,俱被掛在高樓前麵的濕牛皮給擋住,絲毫傷不到下麵推樓的曹軍軍兵。
“快去稟報主公,”守城的軍兵見奈何不了曹軍的高樓,連忙傳令求援。
過了一會兒,楊奉沒來,徐晃卻來了。
可是徐晃看到這龐然大物也無計可施,隻得下令繼續放箭。
很快那高樓便被推到了城下,曹氏軍兵可以順著後麵的樓梯爬到樓頂平台上,那平台比城牆還要高數尺,曹軍軍兵輕鬆一躍,便能躍上魯陽城的城頭。
這相當於在魯陽城外安裝了一座活動的外置樓梯,城牆所帶來的優勢瞬間便沒有了。
太史慈見狀,哈哈大笑著對曹昂道:“公子這玩意兒真好用,以後無論攻打哪座城池,隻要推到城邊,城牆再堅固也沒用。”
“也不盡然,”曹昂搖了搖頭道:“若是守將盡心盡力,挖出一條又深又寬的護城河,這呂公車便無法靠近城牆了。
隻不過這楊奉輕敵大意,毫無章法,護城河早已淤滿竟不知清理,如此呂公車才起了大用。”
太史慈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說,這魯陽城是拿下了,惡來,咱們去殺一陣。”
他與典韋二人,一人持槍,一人持雙鐵戟,各自從一部呂公車的樓梯上爬到樓頂,然後一躍跳上了城頭。
二將揮動手中武器,在城頭上誅殺白波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的敵軍鬼哭狼嚎,狼奔豕突。
在他們的帶領下,曹軍很快就占據了城頭,隨即衝到城門洞下,把城門打開,並把吊橋放了下來。
城外的曹昂當即催動數萬大軍,蜂擁擠進了魯陽城,開始巷戰。
他們見到白波軍便就地誅殺,絕不手軟。
而城內的白波軍本就屬於好幾個序列,有楊奉本部軍馬,還有吞並的韓暹胡才軍馬,無人統一指揮,此時早已亂做一團,根本形不成戰鬥力。
曹昂吩咐趙雲道:“傳令下去,見到徐晃,務必活捉,不能殺。”
“諾!”趙雲派人跑去給各支曹軍傳令。
……
話說楊奉喝的暈七八素,正想摟著兩個花魁回後堂快活一番,陡然聽到外麵傳來喊殺聲,他當即一激靈,酒嚇得醒了一半。
隨即全身披掛的徐晃衝了進來,手提滴血大斧急道:“主公,不好了,曹軍進城了,快逃。”
此言一出,那兩個花魁娘子嚇得尖叫一聲,捂著腦袋蹲在地下瑟瑟發抖。
“曹軍怎麼會進城?”楊奉還不敢相信徐晃的話。
徐晃道:“曹軍不知從何處推來數座高樓,與城牆平齊,很容易就登上了城牆。”
此時喊殺聲越來越近,已經不容的楊奉不信,他慌張的披上前後甲頁,然後搶過一個頭盔,匆匆忙忙的斜戴在頭上,又抓起一杆長槍,跟隨徐晃衝出府去。
隻見此時整個魯陽城已經完全亂套了,到處都是狼奔豕突的白波軍兵,而遠處曹軍也打著旗幟殺了過來。
“大事已去,末將保護主公出城吧,”徐晃道。
“哎!”楊奉氣急敗壞的一拍大腿,歎息道:“人言那曹氏小兒足智多謀,愧不該不聽公明之言,今日還是著了他的道兒。”
徐晃沒有多說什麼,跟楊奉同時上了戰馬,往曹軍喊殺聲小的方向衝了過去。
可是此時曹軍已經大量進城,幾乎四方都有曹軍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