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情知想逃也逃不掉,鋼牙一咬,雙手握住巨劍,厲聲道:“來啊,不怕死的就上,讓爾等見識見識本王的劍術。”
“姓劉的,你以為你真能以一敵百?”楊奉冷笑道:“若是識相,那就趕緊棄劍投降,我家袁公隻要糧食,不要你性命,你還可以回去繼續做你的陳王。
若是不識相,那老子就隻能砍下你的腦袋,然後向你的臣民所要贖金。”
“少廢話,想要本王的腦袋,先要問問這口劍答不答應,”劉寵心裏清楚,無論他給不給糧食,對方都不會放過他。
反正逃又無處可逃,還不如放手一搏。
於是劉寵揮舞著寶劍,向百姓打扮的袁軍軍兵衝殺過去。
他也當真是勇猛過人,在一眾袁軍之中左衝右突,直殺的血肉橫飛,鬼哭狼嚎。
袁軍瞬間被斬殺十幾人,一時間竟然無法靠近劉寵。
隻不過袁軍人數實在太多,無論怎樣殺也殺不完。
楊奉顯然也早有準備,揮了揮手,立即有軍兵兩兩一組,各自扯著鐵鎖鏈的兩頭,向劉寵兜了過去。
劉寵一邊抵擋袁軍進攻,一邊砍向鐵鎖鏈。
可鐵鏈是軟的,卻不能輕易砍斷,瞬間就有幾條鐵鏈把劉寵給纏住。
袁軍軍兵趁勢扯著鎖鏈,圍著繞圈,很快就把劉寵給綁了起來。
劉寵隻急得哇哇怪叫,一身神力卻施展不出來。
此時他心裏已經萬念俱灰,若死在這裏,他的兒子又難堪大用,如此整個陳國多半要落入袁術手中。
祖宗傳下來的基業毀於一旦,他又何麵目去地下見諸位先祖?
“你倒是跑啊?”楊奉玩味的笑著道:“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看來也不過爾爾。
等你死了之後,我家主公會搶光你陳國的糧食,玩弄你陳國的女人。
隻可惜,這些你都看不見了。”
劉寵急的目眥盡裂,發出像狼一般的吼叫,但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那繩索。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耳中傳來羽箭破空之聲。
“嗖嗖!”羽箭如連珠一般,例無虛發,瞬間便把扯著繩索的軍兵給射死了。
這下變生肘腋,楊奉連忙高聲叫道:“是誰?”
“大王,大王,臣等救你來了,”駱俊在人群中高聲喊著。
突在最前麵的,乃是手拿雙鐵戟的典韋。
在這荊棘遍地的小路上無法騎馬,隻能步戰,如此正合了典韋的意。
他兩隻八十斤重的雙鐵戟,再配合他雙臂神力,施展開來,虎虎生風,把他前麵阻擊之人擊打的四處亂飛。
同時趙雲和太史慈一左一右,兩杆鐵槍也如蛟龍出水一般,將袁軍軍兵殺的鬼哭狼嚎,以至於駱俊帶來的陳國軍兵看的目瞪口呆。
劉寵喜出望外,抖掉身上的繩索,對駱俊柔聲道:“多虧有你。”
駱俊神色黯然的指了指身後曹昂,“這次幸虧有曹公子,如非是他,我等早已命喪黃泉矣。
方才在下已答應,隻要能救得了大王,可往其開封之地遷徙百姓。”
“此事就依國相,”劉寵對著曹昂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曹昂對於他陳國可謂有再造之功,遷一部分百姓去河南也並不無可。
這個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事實上,楊奉一見曹昂帶人前來,已經嚇得腿肚子朝前了。
當初在魯陽的遭遇還曆曆在目,沒想到這麼快在陳國又碰上。
隻可惜,在這山間小路上,根本就有別處可逃,他隻得硬著頭皮向曹昂衝過去。
他隻有擒賊擒王,抓住曹昂作為人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隻不過在亂戰之中,趙雲眼角餘光一直盯著楊奉。
眼見楊奉有動作,趙雲手中挺直龍膽亮銀槍,直取楊奉後心。
楊奉聽到身後有風聲,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趙雲長槍從他後肩刺入,槍尖卻從肩前露了出來,隻疼的他哇哇亂叫。
趙雲長槍猛的一挑,頓時把楊奉挑飛出兩丈遠,不偏不倚,正落在了曹昂的腳下。
可是他右邊整條胳膊是廢了,也無法再對曹昂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