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小肚子更漲了。
“請問我可以出去了嗎?”裴語低垂眼睫,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眸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做事情有分寸,以前喝酒少,就算要喝,也是小酌,從來沒有真正地試探過自己的酒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昏沉的漂浮感漸漸湧上大腦,潛意識裏有聲音在提醒他,不能再喝了,再喝會醉。
林舒星沒能如願地窺見他眼眸中的不甘心和屈辱。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氣了。
一想到自己要和秦深聯姻離開林家,以後林家隻有裴語一人,時間再長點,不就是裴語說了算。
“做夢呢?還剩這麼多酒,不喝完就別想走。”林舒星拿起冰桶裏的酒,開了瓶蓋嘩啦啦往杯裏倒。
“......”
秦奮看著那瓶快七位數的威士忌,頓時有點頭疼。
他還想等吃蛋糕時自己開瓶炫耀。
秦奮低聲嘀咕:“這酒就算了吧,一杯上萬啊。”
他想著幫林舒星補刀,嘲諷一句裴語壓根不配喝這種酒,林舒星卻先一步說話。
“不就幾十萬一瓶嗎?一會我再重新點不就好了。”林舒星不耐煩地嘖聲。
這話一出,在場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以前林舒星是林家小少爺,又是omega,身價高。
可現在他一個假少爺竟直接駁秦奮的麵子。
秦奮麵色陰沉,眸底也隱隱蘊著煩躁和怒火。
瞥見林舒星明媚的五官,他圖色,隻好將火氣壓下去。
裴語定定地看著眼前又被推過來的酒......這件事就像是沒有盡頭,壓根停歇不了。
他是不是必須喝到嘔吐,林舒星才肯了結。
不然,幹脆直接不伺候了。
裴語迷迷糊糊地想。
可又想到酒吧好像是坐在林舒星旁邊那個男生的叔叔開的。
經理和其他同事對他都很友善,常常關心他,要是直接摔門走了,會不會責怪到經理身上。
耳邊是逼迫且模糊的聲音。
“繼續喝,這酒名貴,就當賞你的。”林舒星譏笑道。
其他人也跟著笑,裴語站在那兒,被當做肆意取笑的對象。
先前喝下的酒漸漸起了作用,大腦混沌微醺,裴語心間也浮現出一點兒委屈。
他並不打算外露自己的情緒,隻是下壓嘴角來表達這點酸楚。
他舉起酒杯,杯壁在燈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
“幹什麼呢?”
“我怎麼不知道深藍還有這種潛規則,客人就能隨隨便便欺負服務員了?!”
秦毅陽奪過酒杯,拉住裴語的手臂往外走。
“你們可真行,要鬧事就滾出去鬧,以後再這樣,就別來深藍了,好好的地方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
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正要開口質問。
深藍的經理連忙上前解釋:“各位抱歉啊,那位小先生是我們老板的弟弟,和小裴是朋友,不忍心讓他喝這麼多酒。”
正要發難的富二代和林舒星微微蹙眉。
他們紛紛看向秦奮。
“他確實是我小叔叔的表弟......”
秦奮說,“既然人都被他拉走了,就這樣吧。”
和他這個旁支不同,秦毅陽和秦深走得近,他擔心惹出事,好聲好氣地勸林舒星算了。
深藍會員的審核並不嚴格,隻要在江城叫得上名字的人滿消費額就能申請。
酒吧環境好,酒水好,氛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