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言虎提刀向恭郎衝去時,槍陣中突然有個青年衝到了恭郎麵前,隻見他雙手緊握槍身,猛烈抖動一下。
順勢拋出,猶如出水遊龍般,直飛胡言虎,而在同時,他的身體也已側身向前衝去。胡言虎見狀,也不急著揮劍阻擊,反而是冷笑那青年。
恭郎一看,心中大叫:“就是現在。”人隨刀動,緊隨著槍尾追過去。
這下胡言虎卻不敢再輕視了,那黑麵濃眉大眼的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對付的鳥。胡言虎忙舉劍劈開飛來的長槍,也不收勢,直接向恭郎迎了過去。
刀劍相擊,登時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眾人不由連忙捂起耳朵。恭郎雙手執刀,雖未退卻半步,臉上卻是浸出一滴豆大的汗珠來,握刀的手也是一陣辣痛。
胡言虎看向恭郎冷笑一下,遂即輕輕使力,身體朝前稍稍一傾,恭郎整個人都向後踉蹌數步,直到把刀尖插入地間,方才止住腳步。
而這時他看到胡言虎身後一個黑影抖動,雙眉不由抖動一下,遂即大喝一聲,再次劈刀而去。
這次他不再選擇和胡言虎硬拚,而是選用以柔克剛之法,纏繞著胡言虎,使得他分不開一絲神來。
這時身後那些士兵也都反應過來,平舉著槍身朝胡言虎快速襲來,刹那間就已將他圍在正中,隻是唯獨在胡言虎身後卻沒有一人過去。
刀起槍落,胡言虎在這一刻反而是應若自如,一點緊迫感都沒。隻十幾招,圍來的軍士就已倒在胡言虎劍下五人。
可他們不但沒有被胡言虎的凶悍嚇倒,反而更是發出憤怒的嘶吼,越發的攻擊迅猛。胡言虎心內暗道:“要迅速解決他們,不然這車輪戰,最後倒下的就是我。”
就在他準備各個擊破時,忽覺背後一涼,可還沒來及反應,就覺胸口一涼,一杆長槍直穿而過,血水正順著長槍上的血纓往下滴淌。
胡言虎也不去看它,一手抓著穿胸而過的槍頭,口中大吼一聲,聚盡全力揮出一劍。眾人驚訝,忙舉槍阻擊。
可為時已晚,隻見他那長劍飛過之處,槍杆俱已斷去,六名軍士來不及閃躲,愣是讓那寒劍劃過咽喉和胸前。
恭郎揮刀擋過,閃身跳到一旁,看著相繼倒下的六名軍士,寒意俱起,抬手摸摸額頭上被削去半寸的發絲,心內第一次後怕起來。
恰在這時,在胡言虎背後突刺一槍的青年,身向後倒,抬腿一腳正踢在胡言虎那後膝處。胡言虎不防,整個人也順勢倒了下去。
“就是現在。”恭郎大吼著衝了上去。但倒在地上的胡言虎,瞪著血紅的雙眼,緊咬牙關,再次揮出一劍。恭郎忙雙手抓刀,迎擊上去。
‘當’
恭郎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虎口劇疼,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卻隨著刀身飛到一旁。‘哐當’一聲,摔了個嘴啃泥。
那個偷襲胡言虎的青年也沒閑著,不知從哪裏摸來一把長刀,高高舉起,對著胡言虎的腦袋就是一下。
霎那時,就見一股血漿飛出數米高,緊接著又是一股白白的液體飛出,直飆得那青年滿身都是,他卻根本無暇去擦。
因為胡言虎雖已被從中劈開腦袋,手中的長劍卻是順著慣性向後揮去。那青年忙拔刀去迎,抖動一下,卻根本就抽不出刀身,無奈之下,隻有抬手去迎。
‘哧’的一聲肉響,那青年愣是用手抓著了飛來的長劍。還好這是胡言虎臨死時發出的一劍,要不隻怕這青年此刻的右手已經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