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兵力調不調動,金軍收不收縮兵力,趙武倒沒在意這些,現在他隻盼著金軍先把本族兵馬調出去一部分,隻有這樣他才能實行計劃。
一旦得手,金軍勢必大亂,指揮係統將會失靈。到那時,就算金軍再怎麼訓練有素,也隻能被動挨打,或者撤退。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寂寞的,趙武雙眼盯在金軍中軍營地,隻盼那裏趕出出去一支兵馬。而他卻忘記了,金軍好像沒必要事事就調中軍出戰吧,且中軍還不如前軍戰力強悍!
相比趙武,人家恭郎就顯得很灑脫,用一片大樹葉掩蓋住雙眼,睡的正酣,不時還傳出清脆的哨子聲。
看著恭郎的樣子,趙武是哭笑不得,這哪裏是像個將才的模樣,醬菜倒差不多。不過這些日子恭郎的表現,卻是少不得的悍將。
“報,指揮,紅彩軍率部前來助戰。”
“紅彩軍?樂玉兒?”
聽到紅彩軍的名字,趙武首先想起的樂玉兒那粉嫩臉蛋,趙武直覺的臉上一陣燥熱,心裏暗罵:‘大戰在即,我竟想些什麼玩意。’
忙用手在臉龐呼呼擺動,裝作是在扇風的樣子。
“快去請來。”
人家是義軍頭領,雖說紅彩軍已不在。而他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指揮,趙武覺得還是親自去迎好點。先不說給樂玉兒留個好印象,就是那紅彩軍的戰力,也是見過,有了他們的加入,還不如虎添翼啊!
趙武跟隨著偵察兵快速來到身後二百多步遠的一片窪地內,看見窪地內黑壓壓的一片,望不到盡頭。心說:‘好家夥,帶來的不少啊,估計是傾巢出動吧。’
“襄陽府禦前駐紮左軍步軍第四將新編第一營指揮趙武見過樂頭領。”
這麼長的番號報完,直憋得趙武麵紅耳赤的。
深夜裏,沒有火光分不出麵相,但從報號中,樂正還是記得這個指揮鬼頭山一戰的孩子,忙拱手還禮道:“趙營頭是朝廷官軍,而我們隻是一草寇而已,趙營頭如此說,那是要折煞在下了。”
趙武嘿嘿一笑,因為他看見樂正身旁出現一婀娜身影,想必這就是多日不見的樂玉兒吧,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忙用笑聲掩飾:“嗬嗬,趙武是一粗野武夫,咱也別客套了,直接說正題吧。”
樂正雖然也讀得幾年書,卻不大喜歡那些文縐縐的言辭,今個趙武一言,蠻合他意,當下點點頭,兩人找了個角落,低聲細語。
樂正說:“唐州一帶,金軍逼得太緊,紅彩軍損失嚴重,短短四個月的功夫,紅彩軍就由最初的八百多人,到如今的一百三十餘人。”
紅彩軍雖已被打殘,但他們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隊伍,自然目標也不會像天順軍那樣大,損失自然也不會超過天順軍。
在唐、蔡、潁、鄧四州內的義軍大都被消滅殆盡的時候,樂正選在了沉默,將數餘不多兵力化整為零,繼續潛伏在四州境內。
“前天得知金軍半月前北撤的軍隊,已深夜返回湖陽,當時紅彩軍正好就在宋金邊界。當下便派出幾批探馬前來棗陽稟報。
隨後大部向棗陽邊境集結,卻無奈金軍看守太嚴,直到昨天晚上才趁著金軍調動的空隙,逃了過來,滿希望能幫到棗陽的忙。不過看現在這情形,估計探馬全部丟在路上了。”樂正惋惜的說道。
“嗯,金軍在各個要道都設有網,輕易是過不來的。對了你們今晚有什麼打算?能不能與我部一起****一場?”
樂正立即來了精神,身子向趙武挪了挪:“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