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改,右軍各部肯定會引起恐慌,為此趙武命沈功曦、申燕雷兩人先去接收八將和十將,過上數日,想那聖命也該到了,到那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接收其他各部。
按呂良的話,孟珙走了,陶立隻守著孟宗政的墳墓,根本不願意出麵。無論怎麼調動孟宗政老部將,隻要把握好度,就不會把他們惹毛。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趙武不想把他們逼得太緊。而且右軍那麼多個正將都被調往左軍,因為左軍兵力不足,這樣一來就架空了他們。
待日後考察後,再做決斷。老將雖說不好收拾,但隻要先把軍隊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那樣才有時間去感化他們。
冷兵器時代,一切都還是靠勇武大將才可聚攏士氣,趙武還沒傻到把那些久經戰陣的老將們,都置外,隻是這非常時期就要以雷霆手段行事。
左軍四將的全體將士,無論是士氣還是戰鬥力那都沒得說,尤其命令執行能力,明知前麵有陷阱,會丟下性命,但隻要是軍令所指,那就無條件執行。
可這套法則是自一營傳下來的,想要在棗陽兩軍中展開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右軍雖不乏英勇之士,但對於這種明知是死,卻還執行的軍令,或許隻有已故的孟宗政可以命令他們。
次日,沈、申兩位將軍前往右軍八將和十將接收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取了統兵權。而那些個統製、副統製、統領、副統領,此時已被恭郎軟禁起來。
瞪著大眼看,卻沒底氣去喊,誰讓人家是頂頭上司,而且這官職也沒去你的,隻是說為了遵從聖命,不得已而為之。
控製著了左、右軍,就隻有靜待朝廷旨意了。但左等右等,孟珙那奪情早就已下發,而棗陽軍知軍的旨意至今仍未傳達。
這不使趙武心裏有些發沭:‘難道朝廷準備另指派人選?’
可回頭一想又覺得這沒什麼稀奇,朝廷現在是被楊皇後和權相史彌遠把持,皇帝根本就是個空殼了,出現這樣的事也不應奇怪。
可如果這樣一來,這些日子的忙碌不都白忙活了嗎?而且要是沒拿到在離開臨安前皇帝的旨意,那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可都是越權,要是被人參上一本,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不過令趙武最驚訝的是,這些日子他在棗陽的所作所為,京西帥司竟然是不聞不問,好像棗陽軍就不在他們治下一樣,這倒令趙武有點摸不清頭腦。
“將軍隻管放心就是,雖說史彌遠現在把持著朝政,但還沒有大到能夠一手遮天的地步,皇帝依然還是皇帝,沒有人能夠取代。”
呂良向正在練習著矛法的趙武說道。這些日子,除了暫代的知軍職務和軍務外,趙武每日就在軍衙內惡補著武藝。
論武勇格殺,在四將中連恭郎都比不過。論沉穩處事,排兵布陣,就連尚冰也比之不過。趙武深知這些,所以趁著閑暇的日子就不停的練習著矛法和劍法,不說能超越部下,但至少能自保一下,不讓部下多為自己擔心就好。
呂良一席話正中趙武重心,他這些日子每日修習矛法,也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有一刻閑暇,隻有這樣才不會去多想其他。
趙武收住了矛勢,隨手將長矛丟給衛兵,接過毛巾在額頭上擦拭著汗水:“先生所言,我又何嚐不知,可是嶽丈已離世半月餘,而朝廷卻一直都未正式任命棗陽知軍,也不說有人來替補,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