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默講完,趙武接過話去:“雖說戰鬥力很差,但這些軍隊的集結,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潛伏?像嘉定十三年那樣,過去殺他幾回。”兩年多沒動刀槍了,恭郎早就手癢難耐。
呂良搖搖頭:“不可,先不說朝廷有嚴旨在先,就是現在金軍把軍隊集結到邊境上,我們也不能先發一箭。
再說了,兩國邊境貿易始終都未曾間斷,隻是現在比年前少點而已。如果我們派軍潛伏,就算金國不知道,你當朝廷裏那些人是吃幹飯的。”
呂良這話中的意思還有一層,就是如今棗陽已列於朝中重臣的案頭,全國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棗陽,現在可不是三年前那個棗陽了。
恭郎白了呂良一眼,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俺也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較真。”
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不知不覺中,呂良已成為了趙武的老師,也成為了眾將眼中的軍師,僅次於趙武的二把手。
每次呂良所說所做,都讓眾將敬佩不已,而且他所說過的每一句,都在事後得以證明,呂良是對的。
“嗯,呂先生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你們邊練兵,邊防止金軍突襲,做到萬全之策。這沙盤上所標都是你們的防區,各人記好,隨後下去實行。”
說到這,趙武有意無意的瞟視了樂玉兒一眼,卻隻換來一雙仇視的眼神。對於這對歡喜冤家,眾人也不便說些什麼。
安排完防區,又交待一些雜事,眾將很自覺的退去,帶新兵回營。大廳內隻剩下趙武和樂玉兒兩人。
趙武左右探頭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這才走上前去,向樂玉兒做個鬼臉:“還生氣呢?”
樂玉兒斜瞟趙武一眼,冷冷的說道:“大人要是沒事,卑職要回營了。”
熱臉貼到了冷屁股,趙武隻覺得臉上一陣燥熱,可自己有錯在先,從開春到現在,已過去七個多月了,兩人都沒正經的說過幾句悄悄話。
趙武快速跑向大門處,先後把大門和小門關閉,這才又回到樂玉兒麵前,拉過樂玉兒的手,極是殷勤:“別氣了,這不是最近公務繁忙嗎!”
樂玉兒抬眼瞄下趙武,仍然冷冷的:“卑職敢生氣嗎!”
趙武一看一招不行,那就再施一招,遂不顧樂玉兒的反抗,將她拉到平常自己坐的上首位子上。
拱手一禮:“娘子莫要生氣,夫君這裏給賠不是了。”
趙武從沒這樣低聲下氣過,扭扭捏捏的樣子,可笑極了。趙武說出這番話,就盯著樂玉兒的表情,看她臉上冷淡已退,一絲笑意正湧向臉頰。
趙武忙又跟著使出一招,逗得樂玉兒再也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這就對了嘛,還是笑著好看。”
樂玉兒忙止住笑聲,狠狠的瞪了趙武一眼:“你好歹也是一縣之長,沒個正形。”
趙武嘿嘿一樂,繼續做著各種逗樂的表情。直到樂玉兒笑得告饒,趙武這才停止了動作,遂緊切問道:“娘子還生氣否?”
樂玉兒聞言,把頭一低:“誰說做你娘子了,你家娘子是可鈺姐姐。”
“將軍,京城來人了,要麵見將軍,您見還是不見?”
正在趙武準備下手把樂玉兒抱在懷中,這時門外卻有一士兵喊報道。
趙武停住了動作,回頭向外麵大喊:“知道了。”也不說見還是不見,就這樣又轉過頭,看著樂玉兒。
“京城來的,你怎麼不去見見呢?說不定就是皇帝的人呢。”
趙武努努嘴:“不管他,現在娘子還是生氣,哄不好,就算皇帝等在外麵,我也是不見。”
這話聽得樂玉兒一驚,她忙站起身來:“你還是見見吧。”
趙武好像是撒嬌似的:“那你說你還生氣不?不生氣我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