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武揮劍就欲攻進,動了一下,卻感覺被什麼外力拉住。呂良是個文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這會是誰呢。
回頭一看,卻是老婆孟可鈺,此刻她隻是單手拉著趙武,就使得趙武覺得像是被恭郎那家夥拉住一樣。
到這時,趙武方才想起,竟忘記了孟可鈺也是習武之人了,隻是孟可鈺從婚嫁後,再沒使出過招式,故此趙武記不起也不奇怪。
孟可鈺向趙武搖搖頭:“官人,不可。”
孟可鈺小可憐人的表情,依然還是無法拉回趙武的怒氣,他極力掙脫孟可鈺拉著的手。此刻聞聲已趕來不少百姓。
看著知軍大人這架勢估計要殺人了,到目前為止,知道趙武被罷免的人少之又少。就在人群嚷嚷著的時候,負責駐守棗陽各個城門的士兵也都聞訊趕來了這裏。
當看到那幾名身著禁衛裝的軍士已拔出腰刀,他們這些個趕來的士兵,不由分說,直接揮著兵器上去就把他們的械給繳了。
棗陽士兵乃至整個京西路都是灰色軍服加褐色甲胄。而禁軍卻隻有一身紅色的軍服,而且整個三衙禁軍都是如此,故此一眼就能分辨出。
看著那五名被繳了械的軍士,雙臂已被後彎,卻還是趾高氣昂,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趙武上去對著剛剛向他傳話的那名軍士前,對著臉就是幾巴掌。
直把那軍士善得口鼻出血,這才住手。趙武指著那名軍士的鼻子吼道:“還跟老子狂不?”
誰知那軍士夠硬漢,頭一扭,也不搭理。趙武扇得手有點疼,可趕來的這些棗陽士兵卻不疼啊。
趙武也不顧的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在棗陽這麼久了,一直都保持著形象,今個趙武是怒氣衝頭,還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打了再說。
當下趙武就命兩名士兵輪流善著那軍士的臉龐,直到他低頭認錯為止。可趙武話音剛落,還沒等那兩名士兵掄袖子去扇呢。
那禁軍軍士整個人呼啦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其餘四名禁軍也雙腿一軟,跪地求饒。史嵩之此次奉史彌遠的命,帶了三百來人,全都是從京城戍衛禁軍中挑選出來的。
縣衙分守五十,其餘的都在軍衙,史嵩之正安排他們下麵要做的事,首先要把四門接收了。
這棗陽趙武經營了幾年,所有軍士都是經他手招募的。史嵩之知道,這事不能急來,隻能先一步步走。首先接管四門,之後把趙武逼出棗陽,再接收三軍。
可任務還沒下發完,就聽軍衙外麵吵吵嚷嚷的,出門探望的軍士,剛出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大人,大人不好了,前任知軍糾集兵士鬧軍衙了。”
史嵩之嘉定十三年進士,第一任就是光化縣參軍,對這些軍務多少了解點。軍兵圍堵軍衙,這事在光化縣也發生過。
所以他聽到軍士稟報,表現的卻是很從容。先是命禁軍全部出軍衙列陣,爾後又嚴令,沒有他的軍令,任何人不得亂動,違者斬!
就在五名禁軍跪地求饒時,史嵩之也從軍衙內趕了出來。一看這場麵,如果硬來,吃虧的絕對是他。
傳旨太監是和他一起出京城的,早在三日前,他就先於傳旨太監到達棗陽,對棗陽的事務也了解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