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景母一看大兒子這身體,就在景逸十歲起送去了學堂,念了三年書,想著識字了以後不用地裏刨食,可以去鎮上找份工養活自己。

所以看得出,雖然原身性格比較敏[gǎn]脆弱,但是家人和順,也都是處處照顧他,包括兩個年小的弟弟。

半年多前,景父趁著農閑,而且還未入冬,進了鎮子打工。誰知打工時候出了點齷齪事兒,景父被當頭兒的冤枉,不僅挨了板子、扣了工錢,還差點兒要被告進衙門。當時別村的幫著把消息傳回來,如晴天霹靂一般。

景母是個要強的人,知道這會兒不是發蒙的時候,趕緊找景父的兄弟,找村長,找族老一起去鎮子上先把景父拉回家看病休養,這個虧最後也隻能先往自己肚子裏咽了。

等把景父的事情都安頓好了,原身又突然暈了,大家夥忙忙叨叨趕緊把他抬屋裏,叫來郎中一看說這是急火攻心。

原身本來就心思重,家裏麵的頂梁柱受到如此羞辱汙蔑還倒下了,他心裏又急又氣,本來就差的身子越發不行了,隻能靜靜養著再看。

就這樣,又拖了兩個多月,原身一天夜裏無聲無息的走了,現代的景逸來了。

景逸是個豁達的人,在現代孤身一人也創下了可觀的家業,就是沒有家,沒有親人愛人。

他從小長大的環境造就骨子裏有些獨有些冷漠,但是偶爾也會覺得孤單,成功的喜悅沒人一起分享,失敗的苦痛也沒人可以訴說。所以,來到了這裏後,隨著跟景家人的相處,感覺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親切感和信賴感。

景逸覺得這是老天爺對自己一直以來做慈善的福報。暗自決定替原身好好對待父母弟弟。

他來了後,內裏的芯兒換了,但是殼子還是那個殼子,身子還是得慢慢養,急也急不來。

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個月後,感覺身體機能沒啥問題了,立馬把強身健體那一套撿起來。

景逸在現代時,從小上學參加軍訓自不必提,在大學畢業後,還進部隊服役過三年,這會兒給自己安排一套康複訓練套餐,也是手到擒來了。

又過了兩個月,景逸身體眼見著大好了,雖然跟前世比,那現在的身體素質還是差太遠,但是跟原身比,最起碼已經能幫娘從河邊打水挑回來了。

這讓景父景母十分高興且感動漣漣,覺得自己大兒不止身體好了,連性子也開朗不少,而且知道心疼爹娘了。

說到這個原身的為人處事,景逸不想對原身做太多評價,畢竟占了人家身體,享了人家的家庭與親情。

原身的敏[gǎn]易怒也是因為從小身體原因太自卑造成,他也是可憐。

但從另一麵講,做子女的,實在不應該讓爹娘還太過擔憂自己,處處小心對待;也不應該讓年幼的弟弟們從小就忍讓謙讓兄長。

“吱呀---”

西屋裏的門打開了,景逸走了出來,看見小弟無聊地蹲在前院牆角那裏,走近一看才知道,正拿著根小樹枝捅螞蟻窩呢。

“人家螞蟻在家呆著好好地,你把螞蟻窩捅了,準備給他們造新房啊這是?”

半彎下`身子摸摸小弟的腦袋,想著還是要給二弟小弟整點小玩具出來,最小的都七歲了天天捅螞蟻窩、抓螞蚱也不是回事兒,以後賺了錢,還得把倆弟弟學習的事兒一起安排上。

景家下麵兩個孩子,老二是男孩,老三是小哥兒。

這個世界,能嫁人生子的除了女子還有小哥兒,小哥兒比一般男子要瘦弱一些秀氣一些,雖然絕大部分都跟女子一樣嫁人生子,但是確實比女子受到的束縛製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