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野外布置陷阱,做簡單的打獵工具,那是早已掌握的技能。現在靠著前世的興趣愛好來賺錢,也不得不感歎一句老天早有安排。

景家哥仨一路往小豐山走去,碰到了不少忙著去田裏地頭,忙著進鎮打工的叔叔伯伯,都是打個招呼就走。但是看見坐在門口或者村中小路上躲閑的嬸嬸阿麼,那就不行了,肯定得被迫停下來被問問東問問西,善意的八卦景逸都溫和的一一回了。

還有那些不嫌事兒大的,問什麼“你爹爹這病沒少花錢吧”“聽說你家在鎮子上得罪了柳員外啊,那可不得了了”,景逸也是不溫不火的把話題叉過去,但是在心裏,卻把幾個人記了個清楚。

還有那些看見他們三兄弟就遠遠躲開的,更是早就上了景逸的黑名單,誰心裏還沒個小本本了。

“嬸子,那您先忙著吧,我們先走了,去慢了野菜都挖不夠,要是耽誤了,中午菜不夠的話還得去借。”景逸跟一位不停打聽他家事兒的吊眼婆子說道,還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這位婆子。

“哎喲,你不早說,你個小子心裏沒成算還在這兒聊天,還不趕緊去挖。我想起來我家裏菜也不夠呢”說著慌慌忙忙的拿起板凳就走了,恐怕多留一步景逸就跟著去她家拿菜了一樣。就這還不忘翻了景逸一個白眼。

走出了村子後,就消停多了,一路上風景很是不錯。

走過田地後,進入了小山頭,路邊開著很多小野花,粉粉紫紫的,要是平時,景舒肯定跑來跑去摘好幾朵拿手裏捆成一小捆別在腰間。景安也會撿根小棍兒甩來甩去的,掃掃草叢,打打樹枝,十歲的小子,簡直就是屬哈士奇的。

可這會兒,小哥倆苦大仇深的表情,安靜沉穩的氣質,不知道的還以為上山尋仇。景逸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於是開解道。

“怎麼了都,是花不香了還是太陽不亮了,小臉都陰沉沉的。”呼嚕下兩弟弟的腦袋,一人一下,水要端平。

“大哥,他們好討厭,他們說爹的壞話。”

“王嬸子還用眼睛斜咱們,我再也不跟她說話了!”

“就是,就是,他們老打聽咱們家的事兒,還一邊問一邊笑。”

兩個弟弟彷佛情緒找到了發泄口,爭先恐後的告起狀來,最後還不解恨,越說越離譜,你說明天去張家地頭上放幾隻蟲,我說後天等李家孩子出來了打他家娃。

“好了好了,大哥知道了。你們兩個特別棒,都知道維護爹娘,維護咱們家了。”景式教育法,先肯定孩子,先誇讚孩子,在教育。

“他們說別人壞話是他們不對,咱們聽見了肯定當場就要勇於反駁,坦蕩蕩的怕什麼。而且這種人一般沒什麼本事兒,也做不出什麼真正的壞事兒,以後少相處就是了。”

“可是就由著他們背地裏說我們嗎大哥,我還是難受..”景安悶著嗓子問景逸,他今年十歲了,比景舒大,也差不多該懂的道理都懂了,自己又是個小漢子,還是不能忍受就這麼任由別人欺負自己家。

“我明白你的感受小安。但是,你要知道,最好的報複不是你也變成你討厭的人,就是咱家過好了,比他們都好,他們會比你們想象的更憋屈難受。而且我們的時間很珍貴,不要浪費在討厭且不必要的人身上。”

兩個弟弟都聽得懵懵懂懂的,但是眼神一看就知道聽進去了,努力消化著,態度也從剛剛的氣憤變成了若有所思。

這些道理,在農村很少有大人會掰開揉碎了跟小孩子講,但是現在人景逸,知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雖然身為大哥,但也兼職做父母,兼職做老師。這也就造成了,景安景舒兩人,從此刻起,一直到以後,一直對大哥非常崇敬且信服,有些事兒拿不準了,總要來問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