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孔雀酒店,程渺將正在伸懶腰的秋冬攔腰抱起,在懷裏擼了個痛快。

秋冬:……?

以前作為社畜的程渺唯一的解壓方式就是擼貓,這次的副本可以說危險性不強,精神傷害極大。

導致她一回到酒店,就需要變回貓的秋冬犧牲一下,恢複她的精神值。

秋冬被擼了個暈頭轉向又被放到了肩膀上,看著程渺近在咫尺的豆腐臉又狠不下口。

秋冬揣著手抑鬱了。

熟門熟路地和孔雀打了個招呼,刷掉了6萬元整10天的房費後,程渺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去了貓頭鷹的診所。

和秋冬賓館的診所一次隻能招待一位客人不同,貓頭鷹醫生講究的是個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所以不在意一次來的客人有幾個,反正它都能搞定。

聽貓頭鷹先生彈琴談了一下午,程渺覺得那種被壓迫和被剝削的心理好了很多。

其實作為社畜,她比其他人更早從那個氛圍出來。

她在意的,是那20個玩家占據了身軀的原主,他們都因為各自的原因,死在了公司。

沒能看見最後的勝利。

但是這是程渺無力改變的,他們到副本的時候,這20個人已經死了。

程渺獲得的道具,也就是這20個人的怨念。

說不定……還能有再見一次的機會?

等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上床睡覺的程渺,並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默許了秋冬和她睡在一起。

一人一貓睡在一起格外和諧。

第二天程渺睡眼惺忪起來的時候,秋冬已經坐在旁邊舔毛了。

程渺揉著眼睛rua了一把貓腦袋,一邊看手機一邊去洗漱。

燕老出來就給她打了10000旅幣,程渺本來不打算收,畢竟真的隻是舉手之勞。

但是燕老說的很明白,人情欠了能拿錢還最好,更何況還想交她這個朋友。

叼著牙刷的程渺想起一件事,歎了個頭出來,口齒不清,“你不是說出來和我說king的事嘛。”

秋冬舔爪子的動作一頓,有些無奈地放下手。

記性太好也是麻煩。

他筆直地坐在床上,尾巴嚴絲合縫地圍著自己身體繞成一個圓圈。

“king她的確是老玩家,但她和我一樣,是不需要每月進入副本的玩家。”

“唔?”程渺吐掉口裏的泡沫,扭頭看秋冬。

秋冬跳到洗漱台旁邊繼續,“我們都是在生存旅店找到固定工作的老玩家,你也可以看做是npc。”

“我們和百裏夫婦、江沉他們相比,更偏向生存旅店,算是固定員工,給生存旅店帶來收益,就不需要每月進副本。”

“king經營賭場,也是遊戲通過審核批準的。”

程渺懂了,秋冬他們算是正式編製,江沉他們隻是通關了,但是沒有回到現實生活,也不打算成為正式員工,所以需要每個月打工。

“那king是為什麼進副本呢?”程渺利落地把頭發盤成一個丸子頭。

秋冬看著程渺腦後圓滾滾的丸子,貓的習性帶著他跳上程渺肩膀,肉墊扶著程渺的頭去扒拉丸子。

程渺早就習慣了秋冬副本裏外的反差,打著哈欠帶著腦袋上的貓下了樓。

秦木鬆已經叫了brunch,程渺坐下和眾人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