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再一次遇見齊史是那樣的快,那樣的身份,那樣的場景與境遇。
王久帶她去置辦了一身衣服,小小的,剛剛好將她的身體完美展現的黑色禮服,看見齊史和張章也來買衣服,聽說張章和許許是互相不對盤的,也好,她懶得打招呼了。“哈尼,我們去那邊逛。”她將以前的撒嬌用在了王久身上,與他們擦身而過。
好巧不巧,不經意的四目相對,齊史覺得許許很熟悉的,可是又說不出那裏熟悉,或者,他內心深處是清晰明了的,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他也不願再多做傷心。隻是內心,很想去親近這位一線明星,隻為了心裏那不敢對任何人,包括自己言說的情緒。
張章在挑選衣服的時候,齊史雖然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但麵上並沒有太多表露出來,更何況,張章一門心思,已經撲在了那些華美衣服上去了,張章曆來喜歡逛衣服店,她就是喜愛那些衣服,她家的衣櫃,已經裝滿一層樓了,可見她著迷的程度。
齊史齊史並不如張章想的那樣老實,人有的時候會被表象迷惑了,卻忘記了,表象,往往才是最假的。齊史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地在林許許遠去的方向,瞄了瞄。林許許挑衣服的動作,那些小動作,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這,也是齊史另一重的熟悉感。
她的笑容,在他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音容笑貌,曆曆在目。
林許許和王久坐在後駕座上,說著有的,沒有的,有那麼一刹那,她覺得許許和王久,其實是公平交易,各有所需,真真切切,明碼實價,不做虛偽,至少,比得上她和齊史的關係,那一段虛偽而又充滿欺騙的婚姻。想了還沒有一秒鍾,林許許就甩了甩頭,讓自己扔掉這個與她從小到大的觀念出入太大的想法。
車內,紅酒美人,車外,燈紅酒綠,一片糜醉。林許許酒量重來就不好,幸虧這具身體是久經酒場,喝了數杯還沒有醉。
七點的時候,他們準時進場,林許許卻仍舊看到了那位她並不想見到的人,以前她陪著齊史來到這種地方,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在一旁吃蛋糕,喝果汁,將本該她所做的生意場上的事情,交給齊史,讓他去談,去鍛煉,林霖是不放心齊史的,故而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辦理。
但還是些東西是他故意落下的,就是想讓個鍛煉的機會,每回,林霖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說著讓她張點心,該自己做的,就不要推給別人,免得到時候她的父母,林霖夫妻百年歸老之後,隻剩下,她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和齊史結婚五年了,一直沒有小孩子,齊史也不急,她也樂得二人世界,她父母的擔憂,她全都充耳不聞,笑嘻嘻地說著,她還想再多玩幾年的話,反正,她也不大。她當時想著,以後想要的時候,也肯定就會有了,到時候,她和母親一起帶小孩子,其樂融融的,也是另一種的開心。
而這一次,她堅決地站在王久的身旁,很多事情,不是她不懂,不是她不會,隻是她想將機會讓給她心尖尖上的那個男人。如今她要通過自己能力回到本屬於她的那個世界,娛樂圈的工作也不能丟,既然用了許許的身體,就應該替她實現自己的夢想,在娛樂圈,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從小的耳濡目染,她見得這些場麵太多了。
“趙總。”微笑的剛剛好,不多不少,王久例行地給她介紹著,這其中,有的人過去和許許的關係都很曖昧,也不知道斷了沒有。而林許許顯得很禮貌,太禮貌了,很不像許許以往的,“北區那塊地,就拜托你了,王董。”北區,林許許默念了下。
北區地處郊區,地價不高,入手成本很合適,還沒有被開發過,四周,什麼樣的氣候都沒有形成,其他的人,林許許覺得有可能看走眼,但偏偏是趙總,她就仿若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知道不會有錯的,趙海,業界一個傳奇,出身卑微,卻是一個腳印,一個腳步,慢慢爬上來。
趙海的眼光很獨到,至她知道商界有這麼個人開始,趙海就沒有失手過。再怎麼的獅子大開口,也得按照北區的房價而來,肯定是連本市中等繁華的價錢也要不著,誰讓連公交車都是那種可以隨叫隨停的大巴,“聽說北區挖出了一個遺址,地鐵亦是您來承包。”
林許許淡淡地笑著,這件事,業內有地位的少數幾個人才知道,挖出的遺址因為為了防止外界覬覦,都是下令暫時瞞著,對外隻是說某朝的王爺墓,根本沒有多大的價值,甚至為了防止想入非非,媒體都刻意略過。但她一個娛樂圈的……
林許許的聲音很輕,還是特意找了個他如廁剛出來的時分,才湊過去說了這麼一句,而且開始趙海還很是不想聽,以為林許許會像以往那樣拚了命往他身上撲,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類型的。不遠處,齊史搖晃著手裏握著的那杯酒,神色有些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