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他一下子倒飛出去,翻滾著摔在了幹溝裏。
他躺在溝裏,嗷嗷直叫,另外幾個年輕人都看傻了眼,等反應過來後,大喊一聲:“一起上!”
薑海城一腳一個,八個人骨碌碌的滾進了幹溝裏,砸在了最初的人身上。
其他人目瞪口呆,一腳一個!!!
這麼厲害?
“搭把手。”薑海城說道,又上來了幾個人一起抬起了棺材,重新放回了堂屋。
那幾個跌在地上的八個人嗷嗷著從溝裏爬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
“他們去找薛副主任了,完了!完了!”幾個鄰居臉色大變,“你們趕緊快走,走得晚了,他們要把你關起來□□。”
薑海城:“來吧,我不怕。”
餘俊才在棺材前磕頭,他們這兒有習慣,人死了,要在家裏停靈三天,三天以後才能入土為安。
徐永峰在棺材前上了一炷香,“你們安心,今天,我給你們討回公道。”
不過是幾分鍾,十幾個人拎著棍棒衝了進來,領頭的是個穿著綠軍裝戴著紅袖章的女人,她長相刻薄,留著‘□□頭’,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院子裏的人。
“薛副主任,就是他,把我們踹進溝裏了。”剛剛挨揍的年輕人指著堂屋裏的薑海城說道。
薛鳳銳利的眼神瞪向薑海城,下一刻,她僵住了,“海,海城,鬼啊!”
說完扔了棍子就要跑。
幾個年輕人拉著薛鳳:“薛副主任,不是鬼,是人,你看他影子,他有影子。”
薛鳳顫顫巍巍的看著薑海城,果然有影子:“你是人是鬼?”
薑海城:“兩年沒見,你變化真大。餘小琴呢?替我向她問聲好。”
薛鳳哆嗦了一下,“小琴?小琴!我們還要找你們要小琴呢!你們把小琴弄哪兒了?賠我們家小琴。”
薑海城不置可否:“今天,先解決大餘村的事情。”
薛鳳:“我們大隊的事情跟你們沒關係,都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許永峰:“想怎麼不客氣?”
薛鳳看著徐永峰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你又是哪根蔥,想要地位穩,不該管的事情少管。”
這個時候,外麵又來了一群人。
領頭的就是縣革委會主任黃雄,他旁邊是縣委書記方軸。
薛鳳驚喜:“黃主任,您怎麼來了?來,去我家,我給您整一桌子小菜小酒。”
黃主任的臉色僵住,“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不能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徐書記,您來大餘村了?這幹旱鬧得,老百姓都過不安穩了。”
薛鳳愣了一瞬,再看向徐永峰,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了,她曾經見過的,還握了手呢。
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咬了咬牙看向薑海城,他竟然把□□請來了!
他不僅沒死,如今似乎地位還不低。
不就是個窮當兵的嗎?
不行,這事情得跟小琴和黃主任說。
徐永峰:“現在啊,什麼責任罪責,都先不管,咱們先挨家挨戶的看看老百姓的情況。還有,這裏的人都別走。”
幾個從市委大院跟來的民兵守在了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去。
紅霞打開了灶屋們,一眼能看到頭,缸裏呀,有一小袋子的玉米麵和紅薯麵,還有些幹巴巴的紅薯。
另外一個盆子裏放了一盆的野菜,袋子裏裝了一袋子的幹野菜。
徐永峰捏了把幹野菜,紅霞趕緊道:“這曬幹了留著冬天吃。”
一個村的人都圍了過來,聽說薑海城領著□□過來了,大家都激動起來,誰不知道薑海城的身份啊,薑家當初來找餘小琴要撫恤金時,事情鬧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