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茵腳底抹油地跑進臥室,也關上了門。
剛洗過的頭發還包著,水□□發巾吸幹了,頭頂卻涼颼颼,這季節說冷不冷,說熱也還不熱,沒到炎夏的時候,晚上的風帶著寒氣。
她把頭發放下來,對著梳妝台鏡子梳了梳,沒一會兒後背也濕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該吹個頭發的,可這會兒她實在沒臉踏出這扇門。
直到臥室門突然被敲了敲,她不自覺吸了口氣,汗毛都豎起來:“有什麼事嗎?”
外麵的人清咳一聲:“那個,你剛才洗了頭發,沒吹。”
薑思茵縮了縮涼颼颼的後背:“我知道。”
孟清時:“吹風機給你擱門口了。”
“……”
“你放心,我馬上回房。”
“不用了。”薑思茵突然把門打開,依舊紅撲撲的臉抬起來,鼓起勇氣跟他對視,手伸出去,接過他手裏的吹風機,“謝謝。”
沒道理讓別人連在自己家客廳活動的自由都沒有了,薑思茵抿了抿唇,說:“你可以在外麵。”
她已經穿好了內衣,雖然想起剛剛的事還有點尷尬,但意外總歸是意外,也隻是個意外。
孟清時的目光落在她烏黑濃密的長發上,還有衣服上被暈濕的痕跡,突然開口:“你等我一下。”
薑思茵懵懵地站在門口,等他片刻後回來,手裏拿著條白色浴巾。
他把她拉到鏡子前坐下,把女孩背後長長的頭發撩起來,用浴巾隔在睡衣和頭發之間。
這樣頭發裏的水都被浴巾阻擋,不會再弄濕她的衣服。
緊接著,房間裏響起吹風機的聲音,蓋過了她心底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聲。
不知道怎麼的,就演變成此刻的畫麵。
她坐在梳妝台前,而他在幫她吹頭發。
男人修長的手指埋在她光滑的發絲中間,一縷一縷地撩起來,每一縷都吹得無比認真,指尖時不時碰到頭皮,引起一陣若有似無的酥|麻。
向來拿著手術刀遊刃有餘的這雙手,此刻卻無比拘謹,他似乎怕扯痛了她,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她頭發多,吹了好久才半幹,但孟清時特別有耐心,一直吹到每根頭發都摸不到一點水,才把吹風機收起來。
“你每次都要吹這麼久嗎?”他從鏡子裏望著她,手依舊忍不住摩挲她的發絲,“手累不累?”
這氣氛要命的曖昧,好像隨時可能發生無法控製的事情,薑思茵甚至不敢看鏡子裏的男人,也害怕看到自己紅得不像話的臉龐,喉嚨裏溢出的嗓音比平時還要細上幾分:“還好……”
孟清時看了眼梳妝桌上體型龐大的吹風機:“是不是挺重?”
這吹風機還是從家裏帶來的,母親用了三十幾年的老款吹風機,個頭大,重量也驚人。孟欣嵐給家裏換了個幾千塊的吹風機,就把這個給他拿走了,反正他也用得少,倒是薑思茵過來以後,使用頻率才劇增。
對薑思茵一個女孩來說,用起來確實有點偏重,可誰讓她在前公司抽獎得的幾十塊錢的小吹風機壞了呢?有總比沒有好,她暫時也不想花錢再買。
於是搖了搖頭:“也還好。”
孟清時看著鏡子裏羞澀垂眸的女孩,和站在她身後的自己,仿佛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下一秒他就可以將她摟進懷裏,親吻她,再放到身後那張大床上……
心口不禁有些燥熱,這股燥熱很快席卷了全身,在讓她瞧出端倪之前,他最後用手指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