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薑思茵摸摸自己的臉。
唐杏咋了咋舌:“看看,這臉都不紅了。”
聽見外麵的狗叫聲,薑思茵站起來:“他回來了,我先不跟你說啦,我們明天見。”
“行,明天見。”唐杏主動掛了電話。
已經是晚上八點,孟清時才從醫院回來,薑思茵剛跑過去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仰起頭親親他的臉,問:“累不累啊?”
“下午三台手術,還有臨時加的急診手術,累死了。”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像是要揉進身體裏,“讓我充會兒電。”
“嗯嗯,充充電。”薑思茵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媽媽哄她睡覺那樣,“把我的電都給你,收到沒?”●思●兔●在●線●閱●讀●
“收到了。”孟清時低下頭,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吃飯沒?”
“吃了,我自己做的,還給你留了一點。”薑思茵牽著他往廚房走,“雖然不太好吃吧,但是也不難吃,我覺得我很有進步的。”
她從前是想到下廚就頭疼,雖然曾經有過短暫的興趣,也想過為人洗手作羹湯,可被那個人毫不掩飾的嫌棄以後,就再也不想做那樣的嚐試。
她害怕再次看到別人嫌棄的眼光。
可是在這裏,有一個人總是包容她,讚揚她,讓她相信很多事情她其實能做好。
他不會嫌棄她笨拙,嫌棄她進步得慢,每一次前進的沾沾自喜他都會陪著她一起笑。
而她會把麵條煮的越來越好吃,也會炒簡單的菜,還會學著他的樣子做三明治,打豆漿。
她知道哪怕她不做,也會有人一直為她做,但她總想自己也能為他的忙碌和疲憊分擔點什麼。
在他身邊,她好像知道了兩個人在一起最好的意義。
不是不計回報地為對方妥協,哪怕被傷得體無完膚,也不是仗著對方的偏愛,有恃無恐地驕縱任性。
飯菜用碗罩起來還是有點涼了,剩一絲絲熱度。
薑思茵坐在對麵,雙手托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就連吃飯的樣子都舍不得錯過。
“好吃嗎?”
孟清時吃得津津有味:“好吃。”
薑思茵已經參透了他的語言藝術。
他口中的“好吃”可以是真的好吃,也可以是不錯,一般,合格。
但真正難吃的時候,他會告訴她怎麼做。
“明天吃飯的地方定好了,一會兒我發給你,你告訴你閨蜜一聲,等我下班接你一塊兒過去。”
“好呀。”
兩個人一起在廚房收拾,薑思茵不喜歡收拾,但孟清時做衛生的時候她會在旁邊幫點小忙,或者幫倒忙。
“你最近是不是太辛苦啦?”她從背後抱著他,隔著衣服摸摸腹肌,“腰都瘦了。”
“放心,它可能隻是瘦了。”孟清時一本正經地說,“使用上沒有區別。”
“……”
“不信晚上試試?”
薑思茵瞪他一眼:“我生理期。”
男人稍頓一下,語氣擔憂起來:“怎麼早了幾天?有不舒服嗎?”
“不知道,也沒不舒服啊。”薑思茵搖搖頭,“你看我還生龍活虎的,能給你做飯。”
孟清時把手擦幹,握住她的手揉了揉:“這幾天別做了,也別碰涼水。”
見他轉過身,薑思茵笑著把頭埋進他懷裏:“好吧。”
“特別是冰奶茶。”男人語氣嚴肅地說,“不許喝。”
“……”
孟清時用指尖抬起她下巴:“能不能聽話?”
薑思茵可憐巴巴地衝他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