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光亮了,如果不是腳踩在地上有感覺,不然連哪裏是天,哪裏是地都難以分清。”弗掣把勺子重重的扣在了血紅的豆腦上,把手搭在桌上,向窗外看去。
“別看現在太陽很大,周圍光亮很足,可一旦黑起來,也就那麼一愣神的功夫,就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對了,你剛才說的那種蟲子發出光線怎麼樣?”
“不強,光線非常微弱,而且把它們捉到罐子裏,達到一定數目後,就不會再發光了。”青年順手捏死了還在爬行的小蟲,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手指,隨即答道。
“哦,那就太可惜了。”弗掣一臉惋惜,幾秒後又恢複了平靜,“對了,小哥,你為什麼不喝,是不是不合胃口啊?”
青年端起木桌上的瓷碗,將裏麵的甜汁一飲而盡,“啪”空瓷碗輕輕的砸在了桌子上。
“好甜。”
青年隨及又端起了另一碗,一飲而盡。
“哈哈,看來小哥也有一顆粗獷的心啊。”
弗掣看了看桌前的空碗,不由大笑。
“那”
“爸爸。”
一個童稚的聲音從遠方飄來打斷了弗掣的話,“踏,踏,踏,踏。”木樓梯上傳來一段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扶著木椅,“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弗掣隨即從木椅上起身,用手把那虎頭虎腦的男孩舉到了頭頂,搭在了他脖子上,“哈哈,小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弗毅,對了,小哥,聊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李逝洛,與我同行的那位女子叫紫逸,嗯,弗兄,你脖子沒事吧?”李逝洛看著騎在弗掣脖子上吸著鼻涕的小胖子,不由問道。
“哈哈,沒事一點皮外傷,那麼李兄弟,我就先走了,店小二,結賬。”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用灰色粗布纏住頭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一共需付23枚銅角。”
弗掣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把大小不一的銅幣,李逝洛一愣,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五枚中心略白的銅幣,直接放到了店小二麵前。
“找你兩角。”店小二收下銅幣,從他別在腰間的純白掛包裏拿出兩枚整體略小由鐵鑄成的中心略黃的銅角,遞給了李逝洛,“歡迎下次再來。”匆匆丟下這句話後,便急忙向另一桌跑去。
“看來李兄的手速還是快了一步,還是承了李兄情啊,對了,如果李兄想見識一下那些怪物的話,可以去那邊山上看一下,那些草類雜亂,荊棘叢生的地方,它們十有八九就會出現,隻要深入的範圍不超過那個廢棄的驛站,它們的攻擊力就很弱,就跟普通的動物一樣,很容易就可以解決。”弗掣把手從口袋裏伸出,指了指遠處山上的茂密樹林,“那麼李兄,我們回頭見。”弗掣向木樓梯方向走去,在一片問候談笑中慢慢下了樓。
李逝洛頓了頓,從桌上抽出了一張白色的有些粗糙的紙,擦了擦嘴,迅速下了樓。
客棧的一樓顯得十分空曠,隻有幾個打雜的人和幾個隨意吃喝的在下麵,李逝洛快步走到紫衣少女桌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