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深、李恒和呂師夔之間的配合,真能如戰前分析的那樣,勾心鬥角、各自為戰,留給漢軍各個擊破的機會嗎?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名將,頭上還懸著忽必烈覆軍殺將的利劍,他們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楚風說,“沒有人永遠不犯錯誤,如果這次他沒犯,隻因為誘惑不夠大”,那麼這次,誘惑足夠讓西夏奴李恒犯錯嗎?
夜深,帥案後坐著的陳淑楨漸漸精神倦怠,進入了夢鄉。
雄雞報曉,女英雄半夢半醒,恍惚間,胸前似乎有什麼東西,熱熱的揉來揉去。
啊!陳淑楨頓時驚醒了,想也不想揮掌扇了出去,隻聽得啪的一聲響,楚風左手捂著臉,右手還戀戀不舍的停留在她豐盈的胸前。
“你、你!雪瑤妹子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呆子!”陳淑楨跺著腳,又好氣又好笑,昨晚上,這家夥想留在自己帳中,自己以軍中不許帶家眷,此地有皇帝、總督,無丈夫、妻子為由,將他趕了出去,沒想到一大清早偷偷摸摸的溜進來,玩這麼一出戲。
見楚風捂著臉可憐兮兮的,像個偷吃被大人發現的小孩,她又心軟了,“楚兄放開手,我瞧瞧,打腫了沒有?你個呆子,現在行軍打仗,將士們都不能帶家眷,你我共宿一帳,豈不墮了士氣?將來回去,還不任憑你折騰……”
說完這句,想到這家夥在床上的強橫霸道,女將軍的臉,忽然就紅的能滴下水來,眼波裏的殺伐征戰金戈鐵馬,就變做了盈盈的溫柔。
“咱們是隨軍文職人員……”楚風還在強詞奪理,突然見了此情此景,再也說不下去,愣了愣,腆著臉賊笑道:“陳淑楨,我以皇帝的身份要求第三皇後,到床上履行職責!”
陳淑楨臉色更紅,轉過頭低聲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偷偷摸進來的,隻有外麵幾個親兵看見……雄雞剛剛報曉,咱們還有半個時辰。”楚風在她耳邊喃喃低語,感受到夫君的體溫,冰山美女頓時化作一江春水,身子軟得幾乎立不住腳,被有力的雙臂抱著,扔到了行軍床上。
“皇上和總督大人這麼早就研究機密軍情,真是不容易啊!”帥帳外麵,按照吩咐站到五丈外的親兵,小聲的議論著。
“輕、輕點,”女元帥變做了嬌媚的小婦人,美人兒半推半就的卸甲寬衣,冰冷的征衣底下,是柔軟而火熱的嬌軀,楚風翻身壓上,征服一位戰無不勝的女將軍帶來的巨大快感,讓他肆意的縱橫馳騁。
“冤家,別、別這麼用力,奴、奴家今天還要乘馬……”陳淑楨白皙的身體,在激烈的動作中透出一股姹紅,汗水從額頭冒出,她咬緊了銀牙,努力承受楚風的衝擊。
親兵們還在議論:“圍城打援?是以騎兵兩翼迂回,還是炮火正麵展開?依我看,陳總督是騎戰名家,多半會親率鐵騎。”
帳中,楚風伏在陳淑楨嬌軀上,在她耳邊邪邪的道:“騎馬?今天我騎你就行了,嘿嘿~”他加快了衝刺,而身下的人兒,眼神早已迷離,嬌豔的檀口微微張開,急促的喘息著,雙手從推拒變成了環抱在情郎腰間,嬌軀起起伏伏,迎合著霸道的衝擊。
當早飯的號聲吹響,楚風才精神煥發的走出帥帳,手上還拿著一大捆文件——這是陳淑楨“強迫”他拿的,以製造二人在帳中商討軍情的煙幕彈;而陳淑楨已經全副武裝,恢複了冰山女將的風采,隻眉宇間帶著點兒慵懶的倦態,沒走幾步,打了個哈欠,趕緊捂住嘴,做賊似的四下看看,臉上微紅。
待他們走遠,帳外的衛兵感歎道:“陳總督也不容易啊,聽昨晚值班的女兵說,燈火通宵亮著,三更天陳總督還沒睡呢。這麼早起來,犯困也難免嘛!”
陳吊眼興奮的甩著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來:“皇上、總督,李恒那狗奴才,走的北線!”
從廣州到惠州,有南北兩條官道,走北路從增城、博羅可以去,走南路過東莞也行,區別是廣州在珠江口以北,惠州在東江南岸,走南路到半路上的東莞,就過了東江,走北路要在博羅和惠州之間,幾乎到了惠州城下才過東江。
楚風和陳淑楨立刻笑了:如果李恒急著援救劉深,他會在半路上提前渡過東江,然後一路鐵騎衝擊到惠州,還是到惠州城下再渡江,把半渡而擊的機會留給漢軍?
李恒不是傻子,他決不會給漢軍這個機會,那麼,走北路的惟一解釋就是:他根本不會救援劉深,隻是故做姿態,演一場瞞天過海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