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章 鴉片戰爭?(1 / 3)

大漢帝國出兵小亞細亞,塞爾柱帝國-羅姆蘇丹國,伊斯蘭世界的最後一個強大政權在漢軍兵鋒之下,連半個月都沒有支撐過來就土崩瓦解,從此之後中東地區任何一麵綠底新月旗的懸掛高度都必須在金底蒼龍旗之下三尺。

犁庭掃穴、寰宇廓清,再也不會有伊瑪目們率領一波波聖戰者越過蔥嶺對玉門關外天山南北,沙洲、敦煌的華夏嫡裔發動聖戰了。

沙洲歸義輪台等地從東漢時代就隨戍守邊關的祖父輩遷居西域,最初和當地佛教徒和睦相處,其後則麵臨聖戰者威脅,在沙洲歸義軍節度使張氏和中華藩屬於縝國王率領下和喀喇汗朝浴血奮戰的炎黃子孫們,再也不必擔心打著綠底新月旗的狂熱聖戰者蟻群般越過蔥嶺出現在瓜果飄香的西域。

聖戰者不僅在“殉教者嶺”被沙洲漢將和忠於中華天子的李聖天“像雪崩一樣殺死”,楚風麾下的漢軍也同樣做到,並且更為徹底。

所以阿拉伯帝國的哈裏發再不必為冊封桃花石汗(突厥語‘中國汗’為阿拉伯借用)和中國總督,為越過蔥嶺把中原變成綠色世界而費心思了,塞爾柱蘇丹也不必提什麼突厥什麼斯坦了,因為他們自己的世係都已經斷絕,哈裏發和他冊封的“東方與西方之王”從此都成為了曆史名詞,一對兒難兄難弟。

小亞細亞風雲起陸,地中海波浪掀天,楚風召開的科尼亞大會之中,棋局一變再變。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羅馬教廷雖未曾學過《反經》和《呂氏春秋》,同樣也懂得最黑暗的政治手段,於是當伊斯蘭勢力徹底瓦解於大漢利刃之下,再也無須為伊斯蘭聖戰者苦惱的時候,新教皇仆立法司也便一改前任親近大漢的政策,轉為敵視和抵製,條頓騎士團、醫院騎士團等教廷勢力也隨即轉變了方向。

拜占庭帝國公主安娜.帕列奧列娜策動五方勢力聯手抵製大漢西進,更與執政官那赫提留率四個精銳羅馬軍團殺奔科尼亞,無奈棋差一著,被漢軍搶先攻入獅穴,行了廢立之事,控製小亞細亞大局。

形格勢禁,拜占庭玫瑰為了謀得收複小亞細亞行省的不世之功,從而在和叔父米哈伊爾搶奪“共治皇帝”的鬥爭中占據製高點,並結好軍方勢力,隻得接受楚風提議,用愛琴海邊的一片飛地加上幾座海港成立了名義上的小亞細亞行省,與大漢帝國保持不戰不和、非敵非友的態勢。

熱那亞人和大漢帝國接觸之後,善於見風轉舵的奧拉羅總督用大筆金錢從楚風手中購買了幾座南部海港,楚風一則挑撥離間分化拜占庭的同盟,二則引入熱那亞人與塞爾柱地方勢力互相製約,樂得慷他人之慨送掉塞爾柱人辛苦經營的海港。

威尼斯和羅斯蠻族算是最為失意的,歌德尼格總統出兵之前就從安娜公主手裏拿到了不少的好處,好幾座拜占庭港口的貿易獨占權、免稅權和土地租用權,本來也算小賺了一筆,可和熱那亞人所得到的相比就實在太過微薄,他現在應該為如何搪塞議會和十人委員會的質詢而傷腦筋了。

羅斯蠻族的普通士兵們其實並沒有抱怨什麼,這年月的羅斯境內,實在算得上偏僻荒涼落後之極(事實上直到二十世紀初,俄國還是個扶木犁的落後農業國,不大受西歐富親戚的待見),相較之下小亞細亞這歐亞之間的跳板、商隊往來之地,就富庶多了,羅斯蠻族武士們放手搶劫,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後麵還拴個大閨女,賺得盆滿缽滿。

就算是大公和貴族將軍們,不少勢力小、沒什麼野心的,也覺得這趟小亞細亞觀光純玩豪華遊實在不錯,出來見見世麵,老了也好對孫子們吹吹爺爺當年打異教徒的光輝事跡,順手還賺了一筆,最後,連船票都是拜占庭買單呢!

可莫斯科大公亞曆山大羅維奇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差點兒沒把心髒病腦溢血腸梗阻胃潰瘍全都給氣大發了,就算“神醫”張悟本穿越過去給他灌二十斤綠豆湯,也得回天無力。

漫山遍野的羅斯蠻族兵趕著車輪子快陷進地麵的馬車、背著小山也似的包袱,歡天喜地往小亞細亞北方港口行軍之時,沒人注意到中軍帳內亞曆山大羅維奇的咆哮:

“大漢皇帝,大漢皇帝,他針對我,絕對是針對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我複興全羅斯的敵人!”

將軍瓦西裏點點頭,深表同意。

莫斯科公國和威尼斯結盟,與其說針對大漢,倒不如說是在挖老東家拜占庭帝國的牆角,甚至對大漢還是非常有利的。

大會之時,亞曆山大羅維奇和歌德尼格同時向大漢皇帝楚風邀賞,實際上是在抽拜占庭的耳光,向安娜公主、向楚風也向其他勢力表明了態度,威尼斯和羅斯蠻族,這對兒“海陸雙雄”不再唯拜占庭馬首是瞻了

——咱們自個兒做主,誰出價高,咱們認誰當老大!

在他們看來,大漢帝國西進的首要敵人,絕對不是偏僻蠻荒之地的羅斯蠻族,更不可能是隻是個城邦共和國的威尼斯,毫無疑問橫亙於東歐、希臘、巴爾幹的拜占庭帝國,才是他的攔路虎。

那麼,為了分化瓦解拜占庭組建的反漢聯盟,大漢皇帝就能夠付出、也願意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正如他為了收買熱那亞人,送出了塞爾柱的不少港口那樣,威尼斯和羅斯蠻族也能得到相應的賞賜。

如意算盤打得劈啪響,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楚風竟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們,也就是說,大漢寧願和拜占庭維持非敵非友的關係,也不願意花費較小的代價收買威尼斯和羅斯蠻族,徹底把拜占庭變成光杆司令!

“難道、難道大漢皇帝對咱們羅斯蠻族的敵意,竟比、比對拜占庭帝國還要深?”瓦西裏口不擇言的說出這句話,然後把自己嚇得臉色發白。

瓦西裏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相反他是羅斯蠻族之中以勇敢著稱的將軍,在大不裏士戰役中指揮軍隊對蒙古大汗反戈一擊,浴血搏殺,創出了赫赫威名。

可想到大漢皇帝的敵意,僅僅是楚風表現出的一種隱晦的態度,就把這位勇士嚇得心驚膽戰,感覺自己道破的這句話,就如同被打開了的潘多拉魔盒那樣可怕!

要知道大漢皇帝楚風雖然不是個滿臉橫肉、絡腮胡、凶相畢露的屠夫,但羅斯人有句話“拿聖經穿法袍的強盜(教士)最凶殘,穿禮服的土匪(領主)最可怕”,楚風沒有捧聖經,但他捧著新儒學《四書新解》和《五經新編》,楚風也沒有穿禮服,但他的軍隊穿著整齊的盔甲,漂亮得堪比禮服呢!

馬木留克蘇丹蓋拉溫、埃及哈裏發穆斯塔法、羅姆蘇丹羅慕洛,這些強橫一時的人物,不是都倒在了大漢皇帝的麵前,變成了荒漠中的白骨或者京觀頂上的骷髏?

亞曆山大羅維奇,奠定沙俄基礎的一代雄主,羅斯蠻族擺脫韃靼桎梏走向對外侵略道路的關鍵性人物,子孫注定會成為強大俄羅斯的沙皇,如此人物竟也在這個結論麵前嚇得瑟瑟發抖。